這簡直就像大冬天裏被澆了桶冰水,徹骨的涼。忍着讓自己和睡着了一樣沒任何異樣,心中的火焰被男人澆滅了一次又一次。
雖然有預感這招成功率不高,但真正直面七爺是個直男,對他身體沒興趣的時候這打擊還是巨大的,此時此刻就一個想法,怎麼都不能被發現是裝睡,不然真的是面子裏子都沒了。
黎語的身體經過清體丸的數次淬鍊,視覺上的效果絕對擁有罕見的強烈吸引力,如果三號在也會評價,就算是直男也能看直了眼,那是對美的無差別欣賞。但在他面前的男人卻是淡淡的微闔着眼皮,將那眸底令人毛骨悚人的深沉稍稍掩飾,托起少年的頭仔細將髮絲上面的水滴擦得半干,又拿起一塊乾淨的毛巾把這具致命吸引力的身體擦乾淨,從頭到尾沒一點出格的行為。
將少年細膩柔滑的身體摟進懷裏,這麼折騰都沒醒看來是真的很困。
少年的腦袋柔順的靠在男人肩上,略帶嬰兒肥的臉頰被壓出了一個微微凸起,甚至打起了小小的鼾聲,透着有別於平常的稚嫩。
所有慾念漸漸壓在最深處,波瀾不驚的給吹風機插上電,轟轟的聲音響起,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穿梭在少年的頭髮中。那細小的感動流入心間,原本被男人撒了一層薄冰的心暖和了起來,耳邊聽到的是自己悸動的聲音,嚴淵,每次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喜歡你的時候,你總能讓我再一次心動。
找不出任何不為你傾倒的理由。
當吹完頭髮,七爺準備離開的時候,少年卻早在剛才無意識中纏住了男人,猶如一隻八爪魚。
黎語感到寒意在自己臉上掃過,心臟要跳到嗓子眼裏了,他堅定了心中所想,第二招:裝死到底!
只有些許晨光的走廊針落可聞,嚴九和二十八悄然退了幾步,不敢打擾屋內已經準備繼續睡覺的一對男男。
隱匿在黑暗中,關掉耳麥,對着暗號。
二十八:時間超過了,公司里來了好幾個電話詢問情況,我讓他們等着,要提醒七爺嗎?
嚴九懶懶的掀了掀眼皮,靠在牆角擦拭着手中的槍:你想找死就自己進去。
二十八無語的望着這個和嚴八同胞的男人,果然是兄弟,心眼一個賽一個的毒,真不知道三十二怎麼受得了的。
但現在是他和嚴九輪班,在察言觀色方面他可沒這個男人強,找着話題瞎扯:黎少從某方面來說,好強大。
嚴九:……
居然能拉着七爺陪他一起回籠覺,能不強大嗎。
七爺向來是個對時間觀念非常嚴苛要求的人,生活中無論哪一步從來都是有條不紊,就像今早如果有會議這個時候七爺絕不會還在嚴家,規矩標準到分秒。但現在從來都是業界叱咤風雲刻板至極的大佬,卻自己打破了定製的規矩,翹班了!
感到七爺已經上床躺在自己身邊,黎語嘴角勾起得逞的笑,他不敢有大波動以免被男人察覺,同床共枕再次get!
倦意上來後他是完全睡着了,卻是看不到一雙飽含着寵溺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頭頂。
男人輕拍着少年的背脊,極具韻律的拍打讓少年本來的沉眠越發深沉。
在少年呼吸綿長後,卻悄然下滑,在股溝上方徘徊,似有若無的繞着圈圈。
那仿佛蘊藏着暴風雪的咆哮席捲着平靜無波的情緒,冰冷的殺氣仿若無形,卻激得夢中的黎語本能的抖了抖,越是朝着男人臂彎里無限眷戀的蹭了蹭,那張嫣紅的唇還嘟囔着什麼,男人眼尾微微抽動。
下床將自己的外衣退去,邊脫的時候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少年。
忽然就將少年下顎擒住,側摟着人,也許是聞到熟悉的味道,少年沒有絲毫防備又纏了上來。
男人略滿意,細細描繪着少年唇瓣的形狀,詭異的產生了一束電流衝擊下身,滾燙髮硬,很輕易的就戳入少年柔軟的腿間,當大腿內側的柔嫩肌理碰到自己的滾燙時,少年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下,卻被男人一手固定住腰,在腿間抽-插了起來,動作不急不緩的磨人,男人的硬挺和少年的綿軟碰在一塊,無數電流從相觸的地方傳開。
一瞬不瞬的望着少年花瓣似得臉頰,深邃陰沉。
「嗯。」淺淺的悶哼聲從喉間溢出,黎語想睜開眼睛,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