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過來的很快,短短几秒鐘,就是出現在了江塵的面前。
年紀不大,估摸着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襲黑衣短打裝扮,很是酷帥,當然落在江塵的眼裏,就是有點裝逼過頭了。
畢竟,這城市照明系統如此發達,就算是什麼都不穿,那也無所遁形,穿着這樣很傻逼啊。
「我必須要說明一下的是,劍不是用來砍人的。」江塵淡淡說道。
「那劍是用來做什麼的?」吳清雅好奇的問道。
「劍,是用來殺人的。」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砍人和殺人,有區別嗎?」。吳清雅理解不能,可是偏偏江塵說的一本正經,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當然有區別,砍人,人未必會死,殺人,必然要死。」江塵淡笑說道。
「所以,輕易不要用劍,更不要在我面前用劍。」江塵說話,一眼,朝着那被吳清雅稱之為阿劍的年輕人看去。
「好大的口氣。」阿劍一臉的冷漠。
「我站在這裏不動,你來朝我出劍。」江塵隨口說道。
「找死。」阿劍怒,手腕一動之下,手中長劍挽起劍花,一劍直刺江塵的胸口。
江塵不動,直到阿劍一劍,直逼胸口而來,那右手才是如閃電一般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刺來的一劍。
「花哨有餘,凌厲不足,再來。」手指一松,江塵說道。
阿劍古怪的看着江塵。
他剛才那一劍刺向江塵胸口的時候,並未有半分留手,筆筆直直的一劍,輕易就可在江塵的胸口,留下一個血窟窿。
可是江塵居然說凌厲不足。
但阿劍也沒法反駁江塵的話,畢竟江塵是那般輕描淡寫的,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他刺去的一劍。
眼神,驀然間變得銳利了些許。
輕吸一口氣,阿劍沒有猶豫,第二劍出手,再次刺向江塵。
不出所料,這一劍,依舊是被江塵夾住。
「力量不足,靈動欠缺。」江塵淡笑,手指輕彈,鬆開了長劍。
「再接我一劍!」阿劍低喝。
似是有點不信邪的,阿劍第三劍出手,劍尖顫動之下,點刺向江塵的喉嚨。
阿劍就不信,江塵還能空手接住他這一劍。
「花花架子,虛有其表,你,不配用劍。」江塵搖頭,腳下一動之下,就是出現在了阿劍的面前。
旋即,江塵大手一扣,扣住了阿劍的手腕,阿劍吃痛,鬆手,那長劍,就是落在了江塵的手上。
退後,阿劍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塵。
江塵的確是沒有空手接他這一劍,只是奪走了他手中的劍而已,但這比空手接劍,更為讓阿劍感到震撼。
「劍,是這麼用的。」隨之,江塵右手輕動之下,手中長劍,刺向阿劍。
眼看江塵一劍刺來,阿劍有心閃躲,卻是發覺自己,不管自己朝哪個方向躲,都無法躲開長劍的鋒芒。
頭皮登時一陣發麻,阿劍只能站着不動,眼睜睜的看着江塵一劍刺來。
劍尖,點在阿劍的喉嚨上,江塵手腕平直,巋然不動。
「眼到手到劍到,劍出隨心,你還差的太遠。」江塵凝視着阿劍說道。
「你或許說的對,我的確不配用劍。」阿劍的聲音在顫抖。
對於力量的控制,對於出劍的掌控,阿劍深知,自己根本和江塵不在一個級別,江塵只需要一劍出手,阿劍就是明白過來,自己在江塵面前用劍,無異於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以後,別再用劍,我不殺你,再用劍,死!」江塵沉聲說道。
「是!」阿劍唯唯諾諾。
「滾!」江塵不耐煩的說道。
阿劍不敢逗留,連劍都不敢要回,轉過身,腳步匆匆的飛快離開。
「江塵,你和阿劍在搞什麼呢?演戲呢?」吳清雅看的迷迷糊糊的,直到阿劍離開,才有機會說話。
「你不懂。」江塵哂笑。
劍!
曾幾何時,是他的第二生命。
落日谷一戰,劍折血枯。
從那之後到現在,江塵一直以來,都不曾接觸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