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也就是在冊封太子那天出現了,自己像木偶似的被擺弄,完成繁瑣的過程,幸好那天還有母親冊封為皇后的禮儀,不然只自己的話,司馬衷雖然練過,但是身上穿着這麼多衣服,頭戴這麼沉的冕還是很累的,對於司馬衷當太子朝廷內外都無異議,散朝後母親摟着司馬衷的頭高興的哭了一場,司馬衷第二天才回來。
鄧艾帶着五千御林軍和一萬的衛戍部隊進入了崇陽山來護陵,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鄧艾被貶到了這裏,本來是要讓他賦閒在家的,在司馬衷的要求下,被父親放到了這裏,來教導司馬衷軍事,也是放眼全國再找出一個比鄧艾高的軍事家,額,沒了。
他來的那天司馬衷特地跑去迎接,看見太子的車架在路邊,鄧艾滾鞍下馬,還沒到跟前就行大禮『臣鄧艾拜見太子殿下,因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司馬衷上前扶起半跪的鄧艾「鄧將軍免禮,折煞小子了」鄧艾激動道「太子遠來迎接臣,臣感動五內」說着竟然帶着哭聲了「老將軍受委屈了」說完司馬衷對他行了個禮,表示你受累了。
「折煞臣了,折煞末將了」鄧艾一副着急的樣子上前把司馬衷扶起來,兩人一副君臣和諧的場面,司馬衷非要給鄧艾牽馬讓他上馬,又是一陣爭吵,最後還是鄧艾自己上馬,司馬衷自己上車。
鄧艾打馬跟在車旁邊,至於指揮什麼的都讓副手來做,副手就是丘建,是剛上任的秦州刺史胡烈以前的舊部,在成都是他透風報信,後來打開的城門。
父親的安排還真有意思,軍營就是圍着整座山,司馬衷住的地方距離墓地有一里地遠,最近的軍營距離他這裏也得一里地。
鄧艾告罪要去紮營安寨,司馬衷就在遠處看着下面的軍隊怎麼安營紮寨,鄧艾知道太子在遠處看着,準備好好演示一番,全部按照戰時標準來弄,雖然中下層的軍官們對此不以為然,但是看見太子的車駕就在不遠處,也都着急上火了,回去催促士兵們保質保量保速度,一片熱火朝天的情景,看他們安排好了,司馬衷下來走近些看。
鄧艾趕緊派親兵在周圍護衛,自己親自給太子解說自己的安排,為什麼這樣做,這個坑怎麼挖,坑裏面為什麼放倒樁,從外向里每個都詳細解說一下,司馬衷也是不懂就問,鄧艾自己感覺比對自己的兒子都有耐心。
鄧艾之所以這樣,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了,想當初自己都想在蜀地當西南王,不能說他膽小,結果自己被人從床上綁起來了,這一下把他所有的膽子都打擊沒了,本來以為自己和兒子完了,結果讓皇上救了自己,從此就豁出臉面緊貼,雖然把他的司徒去了,也給了他一個國公爵位,兒子是侯爵,給自己家一個四品家族,現在自己來這裏給太子當老師,還是御林軍的統領,說明自己還是很受信任的,為了自己的家族鄧艾決定盡心盡力輔佐太子,以圖給自己的兒子找個好前程。
對於鄧艾的轉變,司馬衷大體也能猜到他的想法,自己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鄧艾的軍事才能很強,而且他的舊部很多,在軍中的中下層威望很高,這樣有利於自己。
因為不是戰時,一天就吃兩頓飯,司馬衷和他們一起吃的下午飯,在排位時,司馬衷堅持坐在鄧艾下手「我這就上書父皇,讓鄧將軍為我的太傅」雖然軍中不讓飲酒,但是氣氛還是很熱烈,司馬衷以水代酒敬在座的將軍,丘建挨個的給太子介紹,秦州刺史胡烈的兒子胡淵也在,成為了校尉,司馬衷嘴裏說着久仰久仰,對每個人都是一頓好夸,讓所有的人都如清風拂面,感覺太子真是一個好太子。
這只是初次見面,司馬衷只是記住在座的所有人的面貌名字大體性情,回去再讓人仔細打聽,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飯後司馬衷就回去了,畢竟現在還在服喪中。
晚上路遺來了,他是祖父的侍衛統領也是情報統領,祖父把這個情報系統給司馬衷了,司馬衷詳細的了解了一下它的職責,如何運作,如何管理後決定自己再新建一個系統。
把來恆叫來,讓路遺親自帶他,路遺沒有說什麼帶着來恆就走了。
司馬衷想的是做兩套系統,路遺這個是明面上的,自己指導來恆做個暗地裏的,說起容易做起難,這個慢慢來吧。
然後想了一下路遺給自己帶來的消息,父皇同意了任命鄧艾為太子太傅,還任命了一個太子詹事楊肇,明面上說楊肇是大儒人品好,可以教育司馬衷,實際上是母親打聽到司馬衷救過楊肇和他女兒的命,就讓父親給安排過來照顧司馬衷。
院子很大,目前只有自己的三個侍女,牛二,兩個侍衛,兩個小師姐,還有三個下人,顯得院子比較空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