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沒有不用煮就可以直接吃的?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不可思議我居然埋怨起來,我記得我的性格好像不是這樣的,怎麼碰上這傢伙就全變了。
「你當我是神仙麽,用一塊布蓋住碗,念幾句咒語就能變出香噴噴的麵條啊?這個百寶袋裏面相當於一個第三空間,除了空氣稀薄,不能存放活物外,可以儲存任何東西,我放得最多的,也就是食材和炊具,它相當於一個「可移動儲存室冰箱」。」
這傢伙倒是很有耐心地和我說了一堆,對我的埋怨也絲毫不腦怒。
「那你有零食麽。」
我問到。
「沒有,我從不吃零食,百寶袋裏自然也就不放。」
接着他把手伸進百寶袋,往裏掏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到:「不過……之前回老家那邊的時候,別人倒是給了一顆糖,唯一的一顆,沒有了。」
說完就拋過來一顆糖,我低頭看了一下,頓時臉立馬就黑了。
「送你糖那人一定很討厭你吧?否則又怎會送你這種連鬼都有可能不會吃的「怪味榴槤糖」?」
我看着他,半開玩笑地說到。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送他糖的是他老家那邊的一個青梅竹馬,並且那個女的還特別喜歡他,但這都是後話。
在這深山野林的情況下,我也沒得挑,而且現在的我特別虛弱,急需補充糖份,壓制住想把它扔掉的衝動,背過着身艱難地把它放進了嘴裏,皺着眉一臉掙扎地把它咽了下去,這個仇,我不知道應該算在誰的身上。
補充了糖份,感覺好了一點,也沒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無力感,又回到了我那天生的活躍狀態。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
我隨口一問,其實我根本就不會,但如果他需要,我不介意以玩的心態幫他一些倒忙。
「不用,你坐在旁邊看着就行。」
他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擺明了知道我不會,露出一臉的不信任,這倒也不能怪他,我確實不值得信任。
「你叫莫無邪?無邪,無邪,天真無邪麽,你哪裏看起來天真無邪了?」
我半坐在桌子上,拿出手機仰起頭,看着通訊錄,故作好奇地問到。
我手機通訊錄里本來只有兩個號:一個叫張女士,是我母親死後父親娶的第二個女人,是個標準的女強人、外加工作狂,另一個號叫李婷,是我的學姐,也是我來這茳禾市後認識的第一個人,而現在又多了一個號,就是這個勢利眼——莫無邪。
「是心無邪念的無邪,你最好給我記住這個名字。」
他聽到我的問話,先是頓了一頓身形,然後朝我邪惡一笑說到。
「哈,憑什麽,不好意思,我這人記憶力不好。」
我冷淡地一翹嘴角,和他抬起槓來。
「憑什麽?就憑你現在欠我的錢,而且……」
他勾唇一笑,玩味地看着我。
「多少,你報個價,我還給你,等把錢還了我們就互不相欠!」
我朝他一挑眉,平淡地大聲說到。
本來我就是為了擺脫那女強人,才到這地方來念書的,原因是那女人總給我找各式各樣的家教,又逼着我學這學那,平時除了上學也就算了,連節假日都差不多是待在家裏,導致我一直沒什麽朋友,十歲以後整整六年都是這樣過的,實在受不了,要不是我爸留下「十六歲之後就不要再干涉他的決定了」這句遺言,我想我至今還在那「牢籠」里。
到了這裏以後,驕傲的我,本想有骨氣地經濟獨立一下,但沒想到,到學校的第一天,就遇見了一隻凶神惡煞的女鬼,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好不容易被人救了,卻又碰上了這勢利眼趁火打劫,換了誰都不會高興。
現在,我也不管什麼經濟獨立不獨立了,只想拿錢出來砸死這趁火打劫的勢利眼,從此擺脫此人,互不相欠,然後我再經濟獨立也不遲,但我話還沒說完,勢利眼就化作一道殘影,速度快如閃電般地出現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勢拉了過去。
「互不相欠,根本不可能,你知道你欠我多少麽,你……」
第5章:【莫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