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高陽你給開些藥,總得讓大娘把熱給降下來才行啊!」,霍老爹很無奈,這個家如果大娘子倒下來,那就亂成一團了,將家不成家了。
霍香梅這時深刻的體會到了,窮人病不起這個說法!好不容易手裏有幾個錢了,自己又病倒了,存錢好難啊……
霍香梅來到這裏,已經三番兩次的請疾醫了,就連齊疾醫都覺得這村子裏年輕的婦子就許三郎家的這個最嬌了。其他人家的不是沒有人請疾醫,只是其他婦子沒有像她那樣頻繁罷了。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許三郎不在家,霍老爹又不能勞累,她只能硬撐着上。那次在祠堂,許三郎家婦子暈倒,不是沒有人說。如果齊疾醫不是學醫的,估計腦子也會往那邊想了。
……
霍香梅這一病就是十幾天,不過等第二天她能起來了,就帶病接過霍老爹手中的勺子,準備開始做飯了。
儘管有霍老爹在,可是就他一個大男人,不說做得好不好吃的問題,就算是其它的,霍香梅也是不放心的,她來到這裏一年多,早已經把這家子融進自己的骨血中了。
別說做飯甚麼的,就是幾個娃的洗澡洗衣之類的,她都時刻的惦記在心裏。只有做了娘,才知道那種牽掛的滋味。
跟霍香梅要好的婦子好些都來看她,帶着些雞子紅棗之類的,許大郎還讓張菊花割了一刀肉過來。這對於農家來說,都已經是重禮了。
不過他們都要忙着收麥子,曬麥子,家裏的活計也不少,都是把東西放下,說幾句話問候的話,讓好好休息之類的,就走了。
倒是王李氏一直記着霍香梅讓她找一隻小貓或者小狗的事,那時候家裏有死老鼠,讓霍香梅噁心了好幾天。這氣味去了,倒是說要養小貓小狗的事情沒忘記,一直惦記着。去年人們才剛剛安定下來,才能吃上一口飽飯,所以狗貓這些很少有人養的。
……
這次霍香梅生病,王李氏從她家大嫂那給霍香梅拿來一隻斑點小狗,大概有三個月大的了。這小狗身上大部分是黑色的,上面還有一點點白色的。一隻耳朵還是卷卷的,另一隻卻是缺了一個口子。看人的時候,小狗的眼睛是濕漉漉的,似乎在求撫摸。
霍香梅把家裏存得半小罈子麥芽糖和十個大錢作為小狗的回禮。這裏賣狗賣貓的,很少會要多少大錢的,都是給糖或者糕點,另外再意思意思給幾個大錢作為回禮的,就可以了。
這隻小狗,一下子獲得了許家上下一致的喜歡,小五取名「小斑點」,全票通過。霍老爹親自給它編織了一隻小籮筐做屋子,霍香梅把曬得香噴噴的稻草給它做床墊,幾個娃還強烈要求把小斑點養在他們的屋子裏。
霍香梅同意了,只是明確表明,他們必須每天都幫小斑點洗澡,她就怕屋子裏有狗虱子那種恐怖的生物。
要知道小四前晚睡醒來,發現自己的上殼子,也就是人中,那位置居然起泡泡了。霍香梅還以為她是上火了,還是霍老爹看了之後,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琴螺的尿滴在上殼子,才讓上殼子爛的。拿些粗鹽水抹抹,兩三次就結疤了。」,霍老爹說完就去拿粒鹽泡水給小四塗上。
霍香梅這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是蜘蛛尿搞的,這蜘蛛居然叫琴螺,她還奇怪這裏又不近海邊,哪來的活琴螺。蜘蛛的網能止血,倒是沒想到他們的尿還會讓皮膚腐爛。
所以她對於孩子們說要把小斑點養在他們的屋子裏是不反對的,就是衛生是必須搞好的。
想想,如果滿屋子的狗虱子在蹦躂,霍香梅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根本就是接受無能。
……
在霍香梅生病的第二天,李蘭就被七婆趕了過來,讓幫忙做些家務活。之前兩人合夥做買賣,現在霍香梅去不了,只好跟李蘭說說那些吃食是怎麼做的,再讓李蘭去賣。
本來是打算讓李蘭拿大頭的,可是李蘭怎麼也不答應。這買賣本來就是霍香梅的,之前霍香梅叫上她,也只是想幫幫她。這裏道理,李蘭懂,所以越發的不肯答應了。
等霍香梅好起來後,新村的麥子已經都曬乾了,司農讓捕役帶着壯丁下來收糧,除了必須交的賦稅,也可以把糧食糶給他們,價格都是比照市面上的。這點對於老農來說還是算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