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大步過去一把把她撈在懷裏察看。
「怎麼了?怎麼了?丫頭快睜開眼說話啊!你可別嚇唬我呀!」姚明衍被她面色蒼白,卻毫無動靜的樣子驚到了,心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擔心。
謝如意嘴唇動了動,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沒事,是我痛得一點力氣都沒了。」
姚明衍掃過桌上的熱水,眼睛一亮,忙倒了半碗,小心的吹了吹,朝謝如意道:「來,先喝點兒熱水暖暖。」說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餵她喝水。
謝如意喝了些熱水,感覺好了一些,眉間也略略舒展。這時藥也熬好了。
喝了藥又睡了一會兒後,謝如意立時又精神百倍了。姚明衍也鬆了口氣。
借住的這家共老漢和孫子二人在此居住,老漢姓王,他的孫子——那個憨厚的少年名叫王正。
王老漢的兒子兒媳死的早,拋下兒子王正與老漢相依為命,雖然還有個女兒,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只能偶爾回來看看,幫着做幾套衣衫鞋襪。
在老漢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剛起床,便聞得外面傳來「砰砰」的拍門聲。
院中傳來王正的應門聲,「來了,來了,快別拍了,再拍門就不能用了。」
然後便是開門聲,王正驚異的聲音和一道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別人家的事謝如意她們也不想理會,只待吃過早飯便準備繼續趕路。
謝如意剛梳洗好,姚明衍便走了進來,神情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麼啦?」謝如意問道。
姚明衍回過神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就是剛才經過堂屋好像聽到王老漢的女兒說,她的丈夫染上了瘟疫,好像快死了,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什麼?瘟疫?怎麼會得瘟疫呢?」謝如意很是驚詫。
「誰知道呢!許是下雨太多的緣故吧!這該死的雨沒完沒了的下,到處不是泥就是水,天也總不放晴,人都要發霉了!」
姚明衍不滿的抱怨着,謝如意卻是眼睛一亮,正是呢,連天的陰雨使許多動植物死亡腐爛,病菌最易滋生,歷史上不是有許多這樣的事例嗎?!
謝如意立時起身來到正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正在抹眼淚,王老漢也是一臉的愁苦,少年王正正在收拾衣物。
見她過來,王老漢起身道:「姑娘可是有事?哦對了,早飯沒做,姑娘自己到廚房隨便做些吃罷,待會我去女兒家,沒空幫你們做了。」
謝如意看着那少婦皺眉道:「你夫家是哪個村的?感染瘟疫的多嗎?能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那少婦停止哭泣,面色不愉的看向她:「你是誰呀?你一個小丫頭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謝如意冷聲道:「聽着,我是一名大夫,若不想你夫君死,就立刻回答我的話!」
少婦怔了怔,看向王老漢,王老漢嘆了口氣道:「這位姑娘是來咱們家借宿的,不過小花,女婿都這樣了,相信這姑娘試試倒也無妨。」
叫小花的少婦聞言,看了看謝如意,猶豫了一下,便說出了她男人和她們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