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步履生風,不多時便已回到山上,本擔心被人瞧見,但小心繞路,憑他們的身手,一路也無人查知。
兩人來到蒼鷹住處,卻見雪冰寒趴在窗口,瞪大美目,望向兩人,嘴角微向上彎,似笑非笑。
李若蘭俏臉暈紅,說道:「雪妹妹,你醒過來了?」
雪冰寒見李若蘭衣衫凌亂,神情古怪,心道:「莫非蒼鷹哥哥與若蘭姐姐攜手外出,他使出『陰陽調和』之術,解了若蘭姐姐體內毒火麼?如此一來,只怕燕然哥哥頭上,可要有些草綠絲絲啦。哎呦,不對,我可得自個兒照照鏡子,瞧瞧是否頭上長草?」
她胡思亂想,腦中着實荒謬滑稽,但實則心神通明、並不起疑,對蒼鷹由衷放心。饒是如此,她臉上神色依舊憤憤,叫道:「若蘭姐姐,你我姐妹情深,你。。你怎地對人家做這等羞答答之事?」
李若蘭忙道:「我倆真沒什麼,你看看你大哥,他是在山中遇上強敵,這才鬧得如此狼狽。」
雪冰寒怒道:「你還想抵賴?你昨晚點上奴家穴道,將奴家抱到床上,見奴家生的美貌,只怕早就吃干抹淨、無惡不作了吧!奴家乃處·子之身,被你這麼一攪合,今後還如何見人?」
李若蘭險些笑暈過去,嗔道:「你這丫頭,一張嘴比鵬遠大哥還損,我。。我真拿你沒轍,你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雪冰寒笑道:「你別岔開了,給老娘老老實實的回答,昨夜你二人到底做了何事?若稍有隱瞞,被老娘拆穿,老娘要你情債肉償。」
蒼鷹肅然道:「我二人昨夜暢聊大道,感悟至理,老子由此看破紅塵,正要回去喝酒吃肉、狂·嫖濫·賭,以賀此喜。」
李若蘭道:「你別聽他胡說。」當即將自己昨夜欲求蒼鷹殺了自己,反被蒼鷹點醒。又遇上藏劍冢兩大劍客、一位禿毛巨人,激鬥一番,受蒼鷹指點,練成人劍合一等事宜全數說了出來。
雪冰寒聽得暗暗心驚。既替她擔憂,又深為僥倖,也不禁深為自豪,嘆道:「姐姐,你經此一劫。必有後福。無論武功還是心智,都大有長進,不枉我這些年來照顧於你,替你把屎把尿的。。」
李若蘭怒道:「你什麼時候替我把屎把尿了?咱倆以往外出,還是我罩你多些吧。」
雪冰寒嘻嘻笑道:「你看看?你如此斤斤計較,與貧道境界相差甚遠,可見雖有進益,但畢竟有限。」
李若蘭知她臉皮頗厚,比之蒼鷹猶有過之,當下也不與她玩鬧。雪冰寒又查看蒼鷹傷勢。知他身負奇功,復原極快,查看一番,果然如此,這才放心下來。
蒼鷹鬧了一宿,實在困頓,將二女打發走了,倒下便睡,當日無事,次日來到玄天樓大殿。與雪冰寒、香兒一道向眾教徒告辭,李若蘭忙道:「你們要去泰山麼?」
蒼鷹說道:「弟妹所料不錯,我本是為見賢弟而來,如今我倆隔空相望。日思夜想,到了晚間,情難自已,當真是千里孤山,無處話淒涼,正要快馬加鞭去找他。好好炮製炮製這小子。。」
韓霏聽他說的更不成話,當真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大哥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不可再這般胡鬧。」
李若蘭笑道:「可不是嗎?你若找我夫君麻煩,我可饒不了你。」
就在此時,一紫袍老者快步走入,正是歸燕然丈人老頭韓瓊,他說道:「霏霏、若蘭,燕然飛鴿傳書來了。」
李若蘭忙拆開一瞧,信中說他已至泰山,與李麟洪等人碰面,江湖群雄陸陸續續前來,魚龍混雜、局面紊亂,又見到不少當世高手。李麟洪欲當武林盟主,令逍遙宮助他成事,他寫此信來,便是向李若蘭等人報個平安。
李若蘭怒道:「這李麟洪當自己是什麼人了?我夫君乃是當世高手,聲望名譽,皆廣播武林,遠勝於這橫行霸道的土匪,豈不比他更勝任『武林盟主』之位?他憑什麼號令咱們?」
韓霏嘆道:「燕然他淡泊名利、不拘於俗事,性子委實太過忠厚,這李麟洪又是他的老上司,聽雨伯伯也得聽他號令,燕然不欲相爭,也算不得受什麼委屈。但。。唉。。「
韓瓊亦嘆道:「這李幫主性子着實急躁,他江龍幫近年來種種舉動,頗有些。。不仁之名,說一句肆虐無道,也不算言過其實。江龍幫本有李聽雨兄弟這
六十七 虞美人·荒山悚悚風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