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傲的心裏在不斷的懷疑,在那個女人的手裏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竟然逼的他使出了報名的功夫,但是,他的心裏更清楚,至少在老神仙或者說是沈青山的快活林里,除了他和自己之外,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
所以,背後的人絕對不是自己人!越是這樣想,冷傲的心裏就越是惶惶不可終日!幾乎是逼迫出自己身體裏的每一份力量,死命的奔逃!
方向是什麼?只有活下來才是最基本的!
段飛遠遠的輟在冷傲的身後,並沒有看見冷傲手裏那繁複的印法,但是當他經過冷傲施法的時候所在的那一片區域的時候,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那一陣濃重的血腥氣息。
稍微沉吟了一下,段飛的臉色頓時大變,輕哼了一聲:「殘天變血印!最後逃命的辦法都施展出來了嗎?看來你還真的是孤獨一致了呢!」
殘天變血印,是一種通過自殘而暫時獲得能力的邪功,在當今世界上,這種功法早已經絕跡了,如果不是段飛偶爾在古籍上見過一次的話,他也未必能認的出來!
這種功法是通過蒸發體內的血液,通過提煉自身血液里的能量,暫時吸收而提高自己的能力,但是,當這能量消耗完畢的時候,施法的人最少也要變成一個廢人,渾身無力,只有待宰的份!
而現在,冷傲竟然施展出這樣的邪功,很明顯是在拼命了!
段飛哪裏肯叫他如願?雖然在對方爆發的時候,他並沒有相應的對策,但是他有更長久的持久力,再說,眼看着前方就是雪線的連接地了,只要把冷傲趕進了雪山里,他就是有再大的本領,也只是一個煮熟了的鴨子,無論如何都飛不了!
就這樣,在高山上連續追逐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前後的兩個人都是氣喘如牛,即使兩個人的衣服都很單薄,但是在這雪山上仍然是累出了一身的臭汗。
冷傲是冷家的繼承人,從小就習練了一身不俗的內外功夫,而段飛,則是在不斷的生死折磨中磨練出一身的好功夫,驚人的耐力!
到得現在,眼前已經再沒有一點的綠色,滿眼裏看到的都是衰敗的樹木和滿眼的白雪,那些樹木在夏季的時候似乎還在生長着,但是到了這秋天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場大雪所掩蓋,滿樹的綠葉也會在那一場風雪之中變成滿地的落葉。
乾枯的各種樹枝遍佈在雪地上,兩隻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再加上兩個人的氣力都消耗了絕大部分,現在,也只能像兩個平常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逐步前行。
「你還跑!」段飛罵罵咧咧的,實在是氣急了,本來只是想讓他帶路的,卻沒成想自己竟然跑進了雪山深處,最重要的是,這一段時間的狂奔,身體裏的氣力早就消耗完了,無限接近於油盡燈枯的局面。
「不跑?」冷傲一臉嘲笑的看着段飛,「不跑怕被你吃了啊!」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一邊踩着掩蓋了半條小腿的雪地不斷前進,一邊還不停的鬥嘴。
「混蛋!你不聲不響的抓我老婆你還有理了你?」段飛忍不住罵道,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怕對方能長翅膀飛了,而背後的追兵早已經不知道甩到哪裏去了。
段飛更清楚的是,現在的冷傲絕對比自己還要虛弱,也就是要活命的心思在支撐着他,如果不是的話,他早就應該因為施展了殘天變血印之後而變的虛弱不堪!
「抓你老婆?」冷傲一愣,然後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的似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大聲的罵了一句,「女馬的!」
段飛的臉色一冷:「你罵誰?」
在經過了這一段的狂奔,兩個人的距離不過是十多米的距離,只要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一些,就絕對不會被對方漏聽!
冷傲張口結舌,因為,他那一句也是隨口說的,其實罵誰,他心裏還真不知道,稍微怔了幾秒的時間,段飛再次前進了幾步,距離他還不過五六米的距離,冷傲嘆了一口氣:「唉……罵我自己行了吧?」
段飛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一般的來說,江湖人爭的就是一個面子,基本上都是死臭死臭的脾氣,即使是扒皮抽筋,也絕對不會服軟,而現在的冷傲就偏偏在他面前服軟了,叫他根本就提不起一點脾氣來,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