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就說嘛,燕錚這傢伙大半夜的不在王府里,跑到哪裏去了!沒想到,他竟然跑到她這裏蹲牆角!
這個狂傲酷冷拽的傢伙原來還有如此齬齪的一面啊!等她找到他一定要好好取笑他一番。
快步走到院子裏,讓侍婢打起燈籠,到處照尋,鬼影也不見一個。
「算了,不必找了!」欣妍知道燕錚輕功蓋世,他若想藏起來,誰都休想找到。
「小姐,奴婢是不是闖禍了!」春桃戰戰兢兢,猶如大禍臨頭。「奴婢說的那番話把祈王給氣走了!小姐一定要設法跟王爺解釋清楚,就說奴婢的錯,小姐對他一心一意……」
「噓!」欣妍衝着方寸大亂語無倫次的春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篤定地笑道:「沒事,得罪不了!」
如果燕錚這傢伙那麼容易能夠得罪,那早百年就被她得罪透頂了,哪裏還會派暗衛保護她啊!
欣妍拍拍春桃的肩膀,語氣輕鬆地道:「安啦,回去睡覺!」
御書房,燕秉煬正在批閱奏章。
當他翻閱到一本奏章時,眉頭不由微微擰起。思忖片刻,他讓內監鋪開紙筆,準備下一道聖旨。
「賢妃娘娘到!」外面傳來內監的通報聲。
燕秉煬擱下硃筆,見劉賢妃已經進來了,就笑着說:「愛妃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劉賢妃對着燕秉煬盈盈下拜,口內說道:「皇上萬安!」
「愛妃不必多禮,快平身!」燕秉煬滿面笑容,同時對劉賢妃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邊。
劉賢妃走到燕秉煬的身側,在他的下首落座,見龍案上鋪開的聖旨,眼眸一轉,笑問道:「皇上準備下旨嗎?」
「是啊!」燕秉煬點點頭,道:「愛妃來得正是時候,有件事情朕頗有些躊躇,想跟你商量商量!」
「臣妾愚鈍,商量不敢當,不過能有機會幫皇上排憂解難,那是臣妾的福氣!」劉賢妃十分滿意,自從燕鳴死後,徐貴妃失寵,燕帝對自己的態度更加親近。現在後宮中的諸事都交由自己掌管,而徐貴妃則在百花宮「靜養」,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禁足。
燕秉煬把一本奏摺遞給劉賢妃,道:「鄲國使臣奉上奏章,說鄲國公主身為側妃,並未跟太子正式拜堂成親,想把她接回鄲國去!至於殉葬之人,當由太子妃及其媵妾侍婢最為合適,愛妃認為如何?」
劉賢妃眼角一跳,面上神色不變,微微笑道:「臣妾猜想,鄲國使臣不止奉上這本奏章,另外還有鄲國開出的條件!」
「愛妃真是冰雪聰明!」燕秉煬頷首道:「鄲國晉貢了良駒千匹,金銀各一千兩,另外還有一份貿易合約!」
「太子已經過世,殉葬之事可斟酌而為。既然鄲國不惜如此大的代價想保住明珠公主的性命,皇上何不順水推舟皆大歡喜呢?」
燕秉煬聽出此話大有文章,便道:「朕願聞其詳!愛妃有何良策請細細道來!」
劉賢妃抿了抿嘴兒,道:「太子並非正式大婚,可憐那些剛剛入東宮就守寡的女子。既然皇上有意赦免明珠公主,不如索性都赦免了罷!免得落人話柄,說有身份有地位的被保全,沒有權勢沒有娘家撐腰的就要去殉葬,反倒不好!全部大赦,放她們另擇人家或者返回母國,世人必稱頌皇上仁慈,不會因為獨赦明珠公主而引來閒話,豈非皆大歡喜?」
聽完劉賢妃一席話,燕秉煬茅塞頓開,不由更加歡喜。「愛妃真是賢女子,如此最是妥貼!殉葬原本是陋習,朕早有意廢之。太子薨逝,只陪葬金銀以及陶製仆奴即可!朕這就下旨,除了屢立軍功者,入陵之時不再以活人殉葬!」
嘹亮的警哨聲響起,寢宮裏所有的侍婢都緊急集合。
欣妍拿出當初在警隊裏的作風,振作精神,讓侍婢們排成兩行,在寢宮的庭院裏開始警訓運動。
「姐妹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進到這倒霉的東宮裏,雖說順心的日子沒幾天,但也不能混吃等死,我們必須要武裝起來,時刻準備戰鬥!」欣妍攥起粉拳,鼓舞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顧欣妍的兵,粉色娘子軍!跟我一起學習女子防身術、女子近身格鬥搏擊術,還有體能訓練!」
兩排正值妙齡的侍婢整整齊齊地站着,都用好奇而崇拜的目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