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品軍侯呢?」百里長歌面上儘是嘲諷之意,「你的世界裏,從來只在乎如何保住武定侯府,如何讓百里家的名譽不受半分損害,從來不會考慮我們這些被你當成螻蟻的人心裏會怎麼想。」
「長歌,其實我……」百里敬眼神晦澀,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切辯解都那麼蒼白無力,即便他說了,她又怎麼會聽,會信?
「好好對待紅月吧!」百里長歌懶得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只是希望姑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這個家一片和諧,而不是後宅婦人們無止境的勾心鬥角。」
提起二十多年前與男人私奔讓百里家蒙羞的妹妹,百里敬面色有些不善,但終是在百里長歌的逼視下緩緩點了頭。
紅月是武定侯府後繼有人的所有希望,他怎麼可能不對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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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被廢,朝堂的風向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轉變了,除了幾個老臣始終站在懷王黨之外,另外那些朝廷新貴皆從昨日那件事裏面看出了些許端倪——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前太子被廢,即便葉天鈺再病弱,那也是東宮的人,光憑這個,失去一個寧貴妃的安王以及被降為郡王的葉禎就無法比擬。
然而最重要的是,昨日那件事裏面,隱約可看見晉王偏頗東宮。
經此一事,眾人才紛紛想起來晉王雖然被架空了諸多權利,卻無人能架空他那一身才華,倘若他想扶東宮,那麼皇太孫無異於添加了一道強勁的助力,安王必敗!
混跡朝堂的那些大佬都是善於看風向之人,從這件事裏早已嗅到東宮要崛起的味道。
故而,翌日一早,當看到晉王府的馬車到了宮門外時,大臣們紛紛上前請安,與晉王較熟的還能勉強嘮一兩句家常,比如誇讚小世子兩句,與晉王不熟的也非要想出一兩句屁話來找存在感。
葉痕對這些人的殷勤視若不見,拉着嘟嘟的小手,嘴角掛着一如既往的淺笑,邁着一如既往鎮定從容優雅的步子去了殯宮。
「皇叔早!」
到達殯宮大門外的時候,葉天鈺站在柱子旁淺淺一笑。
葉痕挑眉,「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似乎從昨天那件事以後,皇太孫你臉不白了,手腳不僵了,一口氣竟能從東宮到達殯宮了。」
早在之前的接觸中習慣了這位皇叔的毒舌,葉天鈺輕輕一笑,「皇叔說的哪裏話,侄兒能有這般精神,還不是全靠你這位高明的大夫麼?」
「不敢當。」葉痕擺擺手,「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方才這種話莫要傳出去才是,否則讓人白白看了笑話。」
葉天鈺自知皇叔是提醒自己不要在這種場合暴露二人之間的關係,深深看了嘟嘟一眼,他閉了嘴。
「爹爹,麻麻怎麼還不來?」嘟嘟不肯進去,非要在門口等着百里長歌。
葉痕微微皺眉,想着這個女人今天早上的確是有些遲了。
葉天鈺催促道:「皇叔先進去吧,長歌小姐若是來了自會進來的。」
「沒事,我就在這裏等着她。」葉痕彎唇看着不遠處隨着大臣們一起進來的嬌小身影。
葉天鈺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目光觸及到百里長歌看向葉痕的溫潤眼神,頓時覺得天上的太陽尤為刺眼,他閉了閉眼睛,一轉身進了殯宮。
「怎麼這麼晚才來?」葉痕掏出帕子替百里長歌擦去額頭上的薄汗。
「安如寒從天霞山傳信回來,讓我告訴你,南豫國的使者團這兩日便能入京。」百里長歌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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