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善看着輕歡的目光由迷茫變得愈發堅定,便明白她已經被聞驚雷的命令洗了腦,現在只需要給她指明南泱是哪一個,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調動全身每一處力氣去完成這個命令。
妙善知道聞驚雷執拗的想法,也能理解他一意孤行的態度,但她同時也清清楚楚知道,這一定不會是輕歡想要的結果。可是以她的立場,她沒有辦法阻止聞驚雷,也沒有辦法阻止輕歡,迷心蠱是世間為數不多的沒有蠱解的幾個蠱毒之一。
這一場浩劫之後,又會是個怎樣的結局呢?
無非是兩敗俱傷。或是焚天勝一籌,或是北罰勝一籌,又或者是容懷勝一籌。不論是哪一個結局,這場牽連了幾代的仇恨糾葛都該有個結果,可不論是哪一個結果,都對輕歡沒有任何意義。對她妙善自己也沒有。
天空忽然暗了許多,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大片厚厚的雲層移了過來,擋住了大部分傾瀉下來的光線。
聞驚雷緊緊地握着輕歡的手,在不斷地低聲和她說些什麼<="r">。
他們現在已經離第一戰場很近了,甚至站在這裏就可以看見對方亂花谷的機甲陣中的漫天席地的機關。
亂花的機甲陣雖然十分厲害,但焚天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怕死,不惜以自己的肉身硬抗那些鋒利機關。兩方交戰的邊界瀰漫着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到處都是被兩方機關與冷兵殘殺致死或致殘的亂花弟子和焚天弟子。
如此濃郁的血腥氣息,逼得人幾欲作嘔,即便沒有幾個人真的吐出來,但周遭的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妙善在看見一個衝上去的焚天弟子被一把迴旋刀瞬間削掉了半個腦袋之後,終於還是不忍直視地撇過頭去,卻剛好看見聞驚雷臉上那有些扭曲的笑意。
瘋了,這群人都瘋了。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帶着輕歡回焚天門?如果當時她帶着她去一處沒有人的隱秘之地,是不是至少,她今天就不用親手去殺她最喜歡的南泱。
「啟稟門主,機甲陣已破。」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撲通跪在聞驚雷面前。
「繼續推進。傳令西、南、北三個方向的弟子,同時縮小包圍圈,不要讓這亂花谷里任何一個人逃出去。若有一隻漏網之魚,你們統統去陪葬!」
「是,門主!」
「準備□□,隨時聽我指令……」
叮——
一柄漂亮的銀白色長劍隨聲釘入亂花北罰弟子前面的地面上,好似畫地成線,冷冰冰地警告着那些想要越線侵犯的人。
聞驚雷沉默下來,眯起眼睛饒有興趣地看向對面。
喻修和君橋剛剛用輕功趕過來,落在兩方弟子之間。喻修走了幾步到他的劍旁邊,輕輕地拔出他的劍,不動聲色地收入鞘中。
君橋大聲說道:「聞門主大可不必擔心會有漏網之魚,我亂花不會敗,怎會逃?」
「黃毛小兒,你爹說出這話我尚不放在心中,何況你還不若你爹的十分之一。你們亂花內鬥不斷,幾番折騰,早已失去了中原第一門派的實力,要不是抱着北罰的大腿,憑你也敢和我叫囂?」
君橋欲言又止,咬了咬牙,把話吞回肚子裏。
喻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聞驚雷身邊的輕歡身上。他的醫術天下聞名,很輕易地便從輕歡的臉色中看出許多不尋常的東西,可一時之間也做不出判斷,更不敢貿然進攻,怕誤傷了輕歡。
身邊忽然有很細微的衣衫抖動聲音,分神一瞧,才發現是南泱來了。
她的輕功向來厲害,若是她有意隱藏,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喻修微微抬起劍鞘,半擋住南泱的身子,壓低了聲音道:「南泱,千萬不可感情用事。」
「……我知道。」南泱輕緩的聲音波瀾不驚,她的目光也一直看着遠遠的輕歡,「她果然也來了。」
「我會用最能保護她的方式進攻。……容懷呢?」
「容懷師兄少刻便來<="r">。」
「他又在這關鍵時候掉鏈子……」喻修抿了下唇,眉頭鎖得更緊,「一會兒我和谷主先去纏住聞驚雷,應該可以周旋一段時間,然後你就去把輕歡帶過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