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睡覺的時候,喜歡把手指放在嘴裏,保姆想過好些個辦法,可都戒不掉。似抹了蜜一般的讓她割捨不下。
是不是女人睡覺的時候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習慣?
他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不是福相的大,不過這些天也該被蘇聽溪揪大了不少,他好幾次半夜醒來,她的手都是擺放在他耳邊的位置,緊緊的揪着他的耳垂。他輕輕的拂是拂不掉的,可是拂重了,又怕吵醒她。
她說她會打呼,敢情是掩耳盜鈴的,這個捏人耳垂的癖好,才真正叫人哭笑不得轂。
這個點,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她該睡了吧。
睡得早,起得還晚>
樓下傳來了聲響,有人來了,他回神,替ailey掖了掖被單,他最近,也開始會做這些溫情的事情了,有點不習慣這樣的自己,卻覺得還不賴。
他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里站着個人銓。
明明是她的房子,她卻拘束的像是個客人。
他清咳了一下,那女人轉了身,沈庭歡。
一眼掃過去,那瀲灩的紅唇是她全身的重點。
他皺了皺眉。
沈庭歡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立馬解釋「急景有場秀,我剛剛下台還沒來得及卸妝。」
江年錦不說話,往沙發邊走。
她跟着走過來,攀住了江年錦的胳膊,很隨意自然的樣子,問他,「今天你怎麼來這裏了?」
&想你想的不願睡覺,保姆又找不到你。」江年錦轉頭看着她,順勢撥開了她的手。
&最近有些忙。「沈庭歡抿緊了唇。
&要一色給你推掉一些工作?」
&不需要,本來也沒……」她的聲音弱下去,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弱弱的。這不像她。
她思考了一下,最後卻還是選擇了坦白「我不喜歡來這裏。」
?
一個地方,困頓了她兩年的青春,她不喜歡來這裏,太情有可原了不是麼。
江年錦擠了一下眉心。
&呢?」
&已經給了她生命。」沈庭歡輕嘆一口氣。
她已經給了她生命,也會讓她活的好好的。只是愛那種東西,太奢侈,她自己要不起,也給不起。
她還要有大把美好的未來。她不能誤了自己兩年,還要誤自己一輩子。
&既然不想要她,那大可不必生她。」
&錦,你該知道我的身不由己。」她又伸過手來,即使知道江年錦心冷,可是他身上的溫暖,還是讓人忍不住貪戀。
這一次江年錦直接閃開了。
他的臉上徹底有了怒容。他不了解女人,也愈發的難以了解。
孩子對於她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為什麼有的女人視如生命的東西,有的女人卻覺得輕於鴻毛。
孩子是一個女人一生的轉折,逃都逃不開的轉折。
如果……他又在想如果……罷了,這世間本也沒有如果。
江年錦轉了身「既然你不想來,以後都不用來了,ailey我會讓其他人照顧的。」
沈庭歡憋着眼裏的酸澀,他對孩子,都比對她溫和。
&要讓誰照顧?蘇聽溪麼?」她冷笑。
&胡說什麼?」江年錦眯了眼,絲毫沒有想到這樣的話題還能轉到蘇聽溪的身上,看來今天是免不了時時想起她了。
&的是我胡說嗎?不是我一個人在胡說。」沈庭歡上前一步走到江年錦的對面,她看着他的眼睛,平時不敢如此直視,可是這會兒卻想從這扇窗子裏看進江年錦的心,「蘇聽溪,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這麼注意她?」
這麼?是怎麼?
到底他對蘇聽溪是何種程度,明明,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別人,好像全都知道了。他們都喜歡用這樣質問或者勸誡的口氣來和他說話。這都算什麼?他一點也不需要。
&未免管太多了。」江年錦淡淡的。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沈庭歡收住話語,沒有繼續往下。
他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看着蘇聽溪的眼神都是泛着光的,那種光深邃專注,像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