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有我!我一直在!」面對她,無論是楚楚可憐的她,還是斷情絕戀的她,亦或是蛇蠍心腸的她,自己永遠逃不開,逃不開她甚至一個眼波的牽絆,他的懷抱永遠的為她敞開着,如今,終於能緊緊的擁抱她!他已然忘記,也不能分辨,究竟她和韋妃,哪一個更需要他!
他只是在這一刻,清楚明白的知道,他要的,只有她。
這便是女人的手腕,韋妃選擇了銅牆鐵壁傲立六宮,便註定了該刀槍不入,她拼盡全力,想要迎接所有的真感情,遍體鱗傷,而辛夷,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真情,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敢,只是女子的柔腸,從來離不開情愛二字。
辛夷在他的懷中,任憑淚水打濕衣衫,她需要一個臂膀,一個懷抱,一個依靠,只是她心中更清楚的知道,她不該沉浸在這樣的痛苦中太久,否則,她此生,都會在痛苦中度過。
翊錦宮的美人淚才在洶湧,而溪風殿的淚水,已經乾涸。
韋妃呆呆的坐在妝枱前,春兒正為她梳理青絲,僅僅是幾日的功夫,鏡中的她,仿佛丟了一層皮肉,整個人都陷在那掐絲轉鳳蜜色宮裙之中,眼中也全然沒了半點神采,任誰也未見過她這樣的時候。
「娘娘,奴婢叫小廚房做了您最愛的幾樣小菜,都是清甜的蘇州小點,配着雉雞粥,最是可口開胃,您好歹用一些,這幾日您滴水未進,身子一日日垮下去,這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奴婢們幾個腦袋能擔得起?」言苒跪在身前,「娘娘,求您用些。」
「你知道的,本宮吃不下,拿下去吧。」韋妃擺手,「不用費心做這些,忙你們的去吧。」
「娘娘,」春兒停下動作,掩住自己的眼淚,「娘娘您瘦了。」
「瘦了?」韋妃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起身端詳,歡喜道,「是啊,本宮瘦了,這個樣子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病了,」她急着握住言苒的雙手,「本宮病了,快去太醫院!本宮病了,太醫該會來看的。」
言苒心中,此刻唯有心疼,這個時候,她還是在等蘇鳴暉!她雖然不知那日的情形究竟為何,如今恐怕已經猜着了**分,既然她將自己妹妹的傷害無緣由怪在娘娘身上,他既然這樣不信您,這樣負情薄倖,您又何苦一往情深?
這是這些話,她永遠不能說,只能爛在腹中,說到底,她只是個丫頭,無權干涉自己主子的事情,對她的感情,自己更是一個局外人,她點頭退下來,「奴婢這就去太醫院,去為您請太醫過來。」
「快去,快去!」韋妃歡笑點頭,回身叫春兒離開,「本宮不要梳妝,扶本宮去榻上躺着,快着點,本宮可是病人。」
言苒未出宮門,便見着趕來的霏微,忙着行禮,「奴婢見過穆美人。」
「聽說今日娘娘終於見人了,我便趕着過來,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霏微忙着問詢,聽說翊錦宮那邊趁着韋妃病着,已經開始對尚宮局下手了,這邊可不能慢了,若是叫那個踐人掌了六宮大權,自己一定就沒了活路。
「娘娘身子好了些,可是美人也知道,這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裏能好的那麼快?奴婢這不是還是要往太醫院去一次,美人快請進去吧。」言苒福身拜別,霏微扶着宮女的手,緩緩進宮來,「快去通報吧,嬪妾給娘娘請安來了。」
「是誰?」韋妃聽着門外的動靜,以為他已經到了,歡喜着起身,卻看到了粉藍色的宮服,心裏便沒了好氣,「說本宮病着,不想見人。」
話音未落,卻見霏微已經進門來,「娘娘病着,卻連妹妹也不見了嗎?」霏微儘是關切之情,看着她的模樣,眼淚便要落下來,「娘娘病了這些時候,妹妹恨不得端着湯藥日日侍奉在跟前,奈何娘娘體恤,怕過了病氣給嬪妾,寧是不許,如今妹妹來了,還要打發妹妹回去?」
「既然來了,也見了本宮,還是回去吧!你妹妹那邊,還要人照顧呢。」韋妃不耐煩的擺手,「本宮這裏無事你便不要來了。」
「嬪妾妹妹哪裏需要照顧,一天天忙着給孩子做衣裳呢,縫縫剪剪的,精神頭可是足的很呢。」霏微為韋妃掖好被角,「娘娘就寬心叫嬪妾陪着吧,不然嬪妾這心裏一日日七上八下的,總部踏實。」
誰都知道她這可憎的虛偽面孔,可是韋妃也不願撕破,自己躺着就安心由
255蒼茫無一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