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餐店老闆拿着帳單走了過來,我這個鬱悶!
情急中,手中靈訣掐動,平生第一次使出陣法來,天混隱伏陣!
帳單「啪」的掉在了地上,快餐店老闆用兩隻又白又胖的大手使勁揉眼睛:「見鬼了?人呢?桌子呢?老婆,老婆,快來啊!」
我強忍着笑,手比嘴巴對着姐弟倆「噓」了一聲,嚴肅的說:「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跟着我念!」狗兒先學起來了:「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跟着我念!」姐姐到底大幾歲,沒有「噓!」,徑直去念關鍵咒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快餐店老迷瞪了一會兒,拍着油亮的腦門,進廚房去給老婆匯報青天白日的靈異事件。
我撮起兩隻手來放在嘴巴邊上,哈起腰做老鼠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步一踮溜出快餐店。
小姐弟跟在我後面,動作和我完全一致,口中念念有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最後面的狗兒最誇張,順手抓了兩個饅頭舉着。
出門後,我拉着兩個孩子「哧溜」竄到一個拐角上。還沒等我笑出聲來,狗兒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仰起的小臉滿是期待:「師父!求求你教我這一招吧!狗兒和姐姐就不用挨餓了!」狗兒的姐姐猶豫了一下,也跪在了狗兒邊上,垂着頭。
我汗,師父的神功是幹這個的嗎?這還是為師我平生第一次……
莫明其妙的,我有點喜歡上了這兩個孩子。看着他們髒兮兮的小臉,怎麼能夠辜負這份信賴和期待?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父愛?心裏竟然有點酸澀。
看來這倆孩子沒爹沒娘的,小小年紀街頭討生活,大過年的連頓飯也吃不上。可我身上沒有一毛錢,連手機都在靈兒那裏,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把這姐弟倆來拉起。狗兒緊張的盯着我,抓着我的衣角不放,大概是擔心我施展神功突然消失。狗兒的姐姐沒拉我,她拉着狗兒的衣角。罷了!我帶走他們吧!
出租車司機不肯出遠門,還有點懷疑的看着我手裏的兩個小髒孩。我拿出軍官證,說了半天好話,又許諾了兩千塊錢,司機才打開後車門,說:「要不是我也當過兵,這大過年的,誰跑那麼遠!回來都耽誤過年了!」我點頭哈腰的連聲稱謝。
奶奶的,這是我攔的第八輛出租車了!要不是沒錢,我就坐火車了,據說除夕夜火車上有免費的餃子吃。這麼搞,下次再用「天混隱伏陣」說不定會有心理障礙呢!
要是讓司機知道我的車錢還沒有着落,他就是上過前線也不見得拉我。錢還真是挺重要的,要不想辦法弄點錢?我這裏有祖傳秘方,能配房中靈藥啊!這個重任還是要着落到李楠身上,西安這類藥層出不窮,可能是風水比較適合。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靠在身上,居然很有家長的感覺。我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啊?」小男孩搶着回答:「姐姐叫羊兒!我叫狗兒!」
暈,這倆名字真好養活。我又問:「你們姓什麼啊?」姐弟倆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好吧,就跟着師父我姓吧。我說:「師父給你們起個名字吧!姐姐叫于洋,弟弟叫於勾,好不好?」弟弟拍着倆饅頭叫好,姐姐卻說:「師父!我不想叫羊了!頭上長角。」嘿嘿,真有心眼,長個角確實不好看,我琢磨了一下說:「那你叫於凡好不好?」剛剛被命名為於凡的小女孩使勁的點頭。楊帆出海,咱們釣魚去!嘿嘿。
出租車司機不停的從後視鏡里直看我,有點搞不明白狀況。不過兩千塊錢很好使,司機腳下使勁,出租車已經過了開封了。嘿嘿,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上!天色漸暗,到處是焰火,過年啦!
等到了洛陽,把於凡於勾好好涮洗涮洗,換上新衣服,我就是他們師父了,當爸爸也不錯。誰能管好這兩個徒弟呢?想來想去,還是李楠比較適合。
靈兒和段青竹不知道怎麼樣了。夏木說,她把色迷心竅處於癲狂狀態的我掠走時,匆匆給靈兒和段青竹丟了一句:「去洛陽等他!」還是有點奇怪,夏木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洛陽?她怎麼會突然趕到?那個古怪的黑貓又是怎麼回事?
車上很暖和,兩個孩子都睡着了。於勾手裏還死死的攥着那兩個饅頭,不過饅頭已經是黑的了。於凡很乖很懂事,心理承受
第八章神功妙用威力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