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密的距離,多少讓她感到不舒服。
顧南惜忸怩着,喬靳安卻面不改色,只是秉着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我的時間很寶貴,經不起你蝸牛速度的爬,待會兒我會讓律師擬一份合同,如果你覺得可以就簽字,但是在簽字之前,你得過一個考驗。」
「什麼考驗?」
「回去後再說。」
「喔。」
……
阿恆等在車旁,見喬靳安抱着顧南惜回來,驚的差點閃了舌。
他還是頭一回見老闆抱女人。
還是個渾身髒兮兮的。
簡直見了鬼了。
直到啟動車子離開,他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里偷偷看一眼後座的兩人,總覺得老闆對這個女孩很不一般,若真的是那種關係,那老闆豈不是做着……插足別人感情的事?
當那可惡的第三者?
不至於吧……
阿恆惡寒,不忍心往下想,只豎起了耳朵聽兩人的對話——
顧南惜身子虛,此刻又淋雨又吹風的,只覺得渾身燙的很,混沌中,她強撐着同喬靳安搭話,「喬先生,你什麼時候可以把我男朋友放了啊?」
聲音,很輕。
像是斷了線。
她昏昏欲睡着,整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喬靳安皺眉,伸手在她額上探了下,很燙。
怕是發燒了。
「阿恆,開快點,去最近的醫院。」
「好。」
前方路口,本是直走,因為要去醫院,阿恆便往右拐了一下,這一拐,直接把顧南惜拐到喬靳安身上了,而顧南惜,昏的已經不知東南西北,尋着支撐點,喪失意識間,安心的睡了。
車裏,打着冷空調。
喬靳安撈了被他丟擲在一旁的西服過來,輕輕的蓋在顧南惜身上。
「顧南惜,天底下沒有比你更傻的女人了,你的那個薄情小男友要十萬塊錢是為了給別的女人買包,虧你還信了他的鬼話,感天動地的為了他的謊話給我打一輩子工……」
……
醫院。
vip病房。
瀰漫着淡淡的藥水味。
喬靳安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時,青山已經在病房裏等着,「事情辦好了?」
「嗯,顧小姐的黑歷史不多,除了身世,其他都沒問題。」
「資料給我。」
「是。」
喬靳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眉眼低垂,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顧南惜這二十年的生活經歷。
孤女。
父母不詳。
北城大學表演系大一女生。
男友秦朗,自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
履歷,很簡單,也很乾淨。
當然,除了那幾張化着煙熏妝穿得跟坐-台小-姐一樣玩鬧得很嗨的照片。
也就是……他讓青山去查的黑歷史。
以防出道後被人爆出。
015老闆豈不是做着……插足別人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