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張照片是在一個生日party上拍的,只是朋友間玩的開了點,不過,如果媒體有心黑人,這些照片還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當時參加party的人很多,我能查到的都已經銷毀了,但並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這些照片都是小問題,掀不起什麼風浪。」
喬靳安捏着照片,唇角,因着顧南惜臉上那誇張搞笑的表情而微微上揚。
「喬少,我還查到——」
青山欲言又止,喬靳安輕抬眼皮,看他,「還查到了什麼?」
「顧小姐學的是表演,學費很高,我想她一個孤女哪來那麼多錢,所以,我就順着這條線查下去,結果發現她身後一直有人在資助她上學,而這個人……竟然是喬太。」
喬太,喬靳安的母親。
徐靜雅。
查到這層關係,青山便收了手,不敢再往下深-入。
喬靳安聽了他這番話,並不覺得意外,面上表情,不顯山也不露水,只好看的皺了皺眉,問他,「她知道我媽的身份嗎?」
「應該不知情,太太是匿名資助。」
「這件事點到為止,不必往下查了,」
喬靳安收了資料,將它丟給青山,「讓小羽進來。」
「是。」
青山是聰明人,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更不會好奇的去知道。
他出去,叫了小羽進來。
「少爺。」
小羽站在一旁,怯怯得叫着他,喬靳安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顧南惜的病床前,「你留在這裏照顧她,青山,等她醒了,你送她回家。」
兩人一一應着。
喬靳安交待完,抬步離開,恰在這個時候,顧南惜翻身抓住了他的手,迷糊中,低低呢喃着,「不要走……」
她開口說話,眼睛卻沒睜開。
估計是發着燒在講胡話……
手,懸空。
她的小手,燙的溫熱。
喬靳安身子微僵,綿軟的肉感讓他那雙清冷的眸子稍稍軟了軟。
夕陽,透過窗欞,暖暖的氤氳了整個室內。
顧南惜吧唧着小嘴,往被子裏鑽了鑽,這般小貓咪的樣子,看的喬靳安忍不住彎了唇,他捏了捏她這隻雖纖細卻仍舊軟乎乎的小手,而後,輕輕的……將它放回了被子裏。
這一刻,他彎着腰,在昏黃的暖光中,眉目溫柔,舉手投足間,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着濃濃的寵-溺。
那般模樣,小羽從未見過。
而青山,卻是多年未見。
記得上一次,是陸溪小姐在世時。
之後,他便再沒對哪個女人如此溫情過。
即使有,也是逢場作戲。
而這次,卻不同。
……
顧南惜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嗓子,乾燥的很。
她揉了揉眼,神情恍惚得看着燈光下的人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