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哥!這馬車怎麼辦?」後面有人問那個光頭。光頭哈哈一笑,大聲說:「能咋辦?這些車跟馬都有記號,要不得,不過咱得不着,別人也別想得到!那馬給我宰了·缷兩條馬腿回去!天冷也壞不了!車放把火燒了或扔在原地等讓哪個帶眼色的給拆巴了去!」他看了一眼正在被人扶起的許四又哈哈一笑「這傢伙可要看結實了!他可值老鼻子錢了!」
過來一個個子魁梧相貌醜陋的男人,咧着滿是黃牙的大嘴「兄弟!對不住了!」拿出一條黑布蒙在許四的眼上,把他的雙手背過去捆上,又有一個人牽一頭毛驢過來,扶着許四跨在驢背上,一行人便開始撤離了,大家都不發話,一直悶着頭趕路。
許四坐在驢背上,感覺胯下的驢一會兒走的四平八穩,一會兒走的搖搖晃晃,有時渾身顫抖止步不前,有時撒歡猛跑需要人給它拽住尾巴:估計着是進山了,自張華山往西一連幾十里全是連綿不斷高矮不平的群山,山高林密地勢起伏多變,歷來便是土匪綁票流氓聚會的大好地盤,各路英雄豪傑齊聚於此,干盡了傷天害理,行俠仗義的偉大壯舉,與東山玲瓏一帶的綠林好漢更是遙相呼應,水火不容。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只走的許四的肚子裏咕咕直叫,耳邊忽然響起了一片嘈雜,許四側耳傾聽,卻不過是些當家的回來了,這次收成怎麼樣,老天保估我幫出師大吉大利等等訛諾奉承之詞,夾雜着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大吉大利等等。
那光頭老大可能做了個手勢,耳邊的聲音立馬靜了下來,只叫那老大大聲叫道:「今天托父老兒的福!出師還算順利!綁了個大肥豬!趕緊做飯!兄弟們起午經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媽的!肚子都餓癟約了!你!小六子,將那幾條馬腿分給老少爺們!」對面小六子招呼一聲,領着一大幫子人走了。
「你小子!」那個光頭走到許四面前,用手槍的槍管戳着許四的胸前,「我聽說過你!整個一地痞無賴l不過也沒見說你做些傷天害理的營生!所以我就不替天行道了!不過我得勸你一句:在我這地盤上,是龍你盤着,是虎你臥着!兄弟們都認得你,可兄弟們的槍子兒可不認識你!你先委屈一天,到黑夜我就把你醫走!」他頓了頓吩咐別人「把四兄弟的手解開,眼罩就不用拿了,你們兩個跟着他,一有狀況直接開槍!死活不論!」
許四被解開雙手,手裏被塞了一根表皮粗糙的松木根,另一頭牽在別一人的手中,那人領着他來到一個地方,打開門把他推了進去,「有沒有吃的?」許四的聲音弱弱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道理許四還是懂的。
「媽的就你事多!」一個年輕人的話還剛出口便被一個粗曠的聲音打斷了,「小狗兒你咋這樣跟人家說活?平日裏跟你說的都上驢肚子去了!張口媽的閉口媽的,我告訴你!沾能被日本人抓去,那都是些英雄!你沒見老大也設對他說句重話啊!你個逼養的吃屎!」
那年輕人呼呼喘着粗氣卻沒敢反駁,那粗曠的聲音對許四說:「等會吧,大家都沒吃,不能落下你自己。」
吃完飯,那兩個人依舊寸步不離的看着他,一直挪到許四眼前的黑布變着感覺不出來了,那個先前的光頭老大才回來了,他仍叫人將許四雙手綁上拉過毛驢讓許四坐上,牽着毛驢又上了路。
走了差不多一時辰,漸聞雞鳴狗叫之聲不絕於耳,許四料想已進了村子,但卻不知是哪個村子,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似乎是遠方的遊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那毛驢終於停了下來,許四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過來,有人輕輕問:「來了!」送他的人嗯了一聲,緊接着有亮光在他臉上一閃,便聽那光頭老大不悅的問:「怎麼?不相信我?我還能能拿個假的來騙你?」
對方並不言語,卻叫見有一重物落在腳下,「吱呀」一聲,似乎拉開了什麼門,緊接着「嘩啦」一聲,好象什麼東西滾了一地,便聽那光頭老大壓抑不住的笑聲:「過癮!過癮!人你們帶走!你們帶走!往會有這事再說一聲,只要不是闖日本憲兵隊,其它的沒話說!」
緊接着他們忙了一會兒,似乎將什麼東西放在驢背上,兩幫人相互打了個招呼,那驢蹄聲漸漸遠去聽不見了,「我們也走!」立刻有兩個人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起許四
一幫人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