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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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爆粗口了……』
『啊,殿下爆粗口了……』
在肅王府北院主屋的大廳,宗衛衛驕、高括,還有雀兒、綠兒、烏娜、羊舌杏以及廳內的下人們,皆訝然地看着神色大變的趙弘潤,不敢出聲。
他們很少看到自家殿下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可能是被趙弘潤的反應給嚇到了,烏娜連連擺手說道:「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阿潤你別生氣。」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模樣,趙弘潤又好氣又好笑,無奈說道:「你啊……哎。」
說罷,他轉頭看向羊舌杏,說道:「杏兒,還是你來說吧。」
儘管論年紀羊舌杏被烏娜還要小几歲,但作為掌管着肅王府收入開支的實際女主人,羊舌杏可比烏娜穩重地多,她在看到趙弘潤無奈的表情與烏娜有些委屈的神色後,微笑着替趙弘潤解圍道:「烏娜姐姐,奴家不是早跟你說了嘛,魏言中的「大位」、「寶座」,可不是指代一把椅子,若真有一張鑲滿寶物的椅子,夫君會藏着不捨得給烏娜姐姐看麼?夫君最寶貝烏娜姐姐了。」
這一番話,頓時說得烏娜眉開眼笑。
見此,羊舌杏這才對趙弘潤解釋道:「夫君,是這樣的,今日烏娜姐姐嫌在府里住着悶,奴家就帶着烏娜姐姐上街,正好府里需要置備一些食材,不曾想在集市時,聽到有人在議論有關夫君的事,於是我等就駐足在旁聽了片刻……」說到這裏,她偷偷瞧了一眼趙弘潤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聽他們說,夫君您有意爭位,是故昨日在宮內集英殿大力打壓慶王弘信與南梁王,生生將與您交好的燕王殿下推上了河內守的位置……」
『……』
趙弘潤聞言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骨,此時他終於恍然大悟:我就說今日怎麼那麼多人向我表忠心,原來……如此。
長吐一口氣,他轉頭看向宗衛長衛驕,問道:「衛驕,你方才想要稟告什麼?」
「呃……」衛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烏娜與羊舌杏兩位女主人,遲疑地說道:「沒有了,殿下。」
顯然,衛驕想要舉報宗衛高括對這件事隱瞞不報,但是這件事已經被烏娜、羊舌杏兩位夫人說破,他就沒有必要再舉報什麼了,畢竟他的目的可不是懲戒高括,而是出於忠誠,必須讓趙弘潤得知這件事。
「沒有了?」趙弘潤若有所思地看着衛驕,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宗衛高括。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
連市集都傳遍了的事,高括居然一無所知,這可能麼?
很明顯,這是高括出於某些原因隱瞞了。
想到這裏,趙弘潤沒好氣地說道:「高括,罰你三個月俸祿,服氣麼?」
高括面色訕訕。
平心而論,相比較被自家殿下拆穿的尷尬,三個月的俸祿實在不算什麼,暫且不提宗衛們都是吃住在肅王府上,光說高括這位城內市井遊俠與世家豪族口中尊稱的「高爺」,怎麼可能會缺錢呢?
不過,他還是小聲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殿下,卑職其實並沒有隱瞞,城內的確沒有對殿下「不利」的謠言……」
「滾蛋!」趙弘潤沒好氣地罵道。
於是高括灰溜溜地退下了。
瞧着這位兄弟訕訕離開的背影,衛驕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猶豫着對趙弘潤求情道:「殿下,其實高括他……」
「我明白。」趙弘潤點點頭打斷了衛驕的話。
高括是什麼樣的人,趙弘潤與其相處十幾年,怎麼可能會不了解?那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但不背叛歸不背叛,在某些事上,難保高括不會有私心,就好比今日知情不報。
這不奇怪,畢竟誰家宗衛不希望自家殿下更進一步呢?這是人之常情。
事實上,希望他更進一步的,難道就只有高括?
三叔公趙來峪難道就例外?成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等人就例外?
冶造局的王甫、兵鑄局的李縉,還有工部尚書孟隗,這些肅王黨或與肅王黨親近的朝官,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