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只是走到她族人所在的地方,然後就停了下來,那個老者一直在叮囑她什麼,林天煊嫌無聊就四處亂看,這一亂瞟還真給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因為嚴淮旌帶着他的腰把他環在了懷中,所以林天煊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抬頭看一個地方。
嚴淮旌抬眼望去,瞬間就不爽了,自己動了動擋住了林天煊的視線,掐了一把他的臉道:「不許看她。」
林天煊:「……」
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杆上此刻正站着一個人,她以單腳為支撐,一派悠閒地站立在高空觀看這場鬧劇,夜裏的風大,她黑色的長髮在夜風中飛舞,連同身上那簡單的黑色長裙,讓她整個人似是融入了夜色中一般。
那人正是墨曉,這群人將要打開的魔界的主人。
林天煊問:「她為什麼要來?」這群人費盡心思要去的要打開的就是墨曉的家,她在家中老老實實等着不就好了,來這裏湊熱鬧看玩笑做什麼?
嚴淮旌對墨曉還是很了解的,他掃了墨曉一眼後道:「看熱鬧。」
林天煊:「……你們這些上古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
嚴淮旌聽他無奈的語氣覺得有點好笑:「那你在這裏做什麼?」
「湊熱鬧。」這一點林天煊倒是毫不遮掩。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白衣女子已經足尖一點,躍上了祭壇,身處於一大群惡靈之中,卻完全不受其影響。林天煊推斷這個見鬼的儀式大概就是這個女的來做,所以收了一下心打算專心開始研究這祭壇。
雖然世界不一樣了,但是交流學習還是可以的,當然這算是林天煊單方面的偷師圍觀。
那白衣女子在祭壇的中心站定,手中的匕首利落地劃開了手腕開始放血,只是令人詫異的是她所放出來的血是藍色的,落在祭壇中央像是綻放的藍色花蕊!
那些像是沉睡的惡靈在這一刻開始騷動起來,一陣陣黑氣沖天而起,直穿天際,又不斷四散而出,黑霧漸漸蔓延開來,就連百鬼夜遊而來的鬼怪們也開始蠢蠢欲動。
嚴淮旌深吸一口氣,陰沉着聲道:「他們在放出死氣。」
這東西林天煊還是了解的,和惡靈有過接觸的他對惡靈有一定的研究,那些惡靈就是靠這樣的死氣不斷強化着己身。只是這些死氣對他們極為重要,那個人的血到底有什麼妙處,居然能讓這些惡靈將死氣釋放出來。
白衣女子在放了一定量的血之後就按住了自己的傷口,她閉上了眼睛,手勢轉變,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念咒。
而此刻現場也是狂風大作,不知為何又響起了嗚嗚的哭泣之聲,只讓人毛骨悚然,烏雲遮住了天上的雙月,一陣藍光在祭壇之上亮起,起初只是一個小點,卻在白衣女子的一聲大喝之後猛地炸開,瞬間將整個祭壇都包裹在其中。
「困於吾身之惡之靈者,以汝等死氣為引,生魂為祭!吾以吾血為劍,吾名為咒,喚上古之門,魔界之門——開!來自永恆深淵的無盡黑暗呀,請吞沒僅剩的光明吧……」墨發飛舞,白衣翩躚,女子足尖,飛身於空中,身後有九十九道化身正翩翩起舞,她方才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液此刻已經化作一把藍色的寶劍,隨着她舞動的痕跡,畫出繁複的咒文。
祭壇之上惡靈們痛苦的哭號,哀叫,渾身黑氣肆虐,已經是失去了全部的神智,完全淪為了白衣女子開啟魔界大門的工具。
別人看來那舞蹈似乎美輪美奐,動人心魄,自有一番韻味於其中。但在林天煊眼中卻無聊異常,雖然眼前的場景稱得上是震撼,可是他卻沒什麼感覺。
「打開魔界之門要這麼麻煩嗎?」林天煊問。
嚴淮旌懶洋洋道:「不用,抽墨曉一頓就開了。」
林天煊:「……」
「你能不能給個實際點的……」
「那個鬼地方荒無人煙,也就她一個人住,你去哪裏做什麼?」嚴淮旌不想糾結於這個話題,魔界那個地方給他的印象非常的不好,準確來說每次去那裏他心情都非常糟糕,他把林天煊的腦袋掰起來,讓他注意天空那已經出現了的魔界之門。
那是一個漆黑如墨的大門,似是用鮮血澆築,莊嚴肅穆,讓現場天族之人神色都一肅。
其實就是一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