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人,岳陽操起一根木棒冷笑着朝面前那位已經嚇得小臉慘敗的年輕人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告訴你不要亂來啊,我可是……啊……」
一聲慘叫響起,這位正向報出自家名號年輕人的一支胳膊已經被岳陽給打折了,整個人立刻就抱着胳膊躺在了地上當場哀嚎起來。
岳陽隨手將木棒仍給一旁的陳大志,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而這位原本臉色就很白的年輕人此時臉色已經白得如同擦了半斤白面似地,看着慢慢的走進的岳陽,他早已完成了從一個大灰狼到小白兔的轉變,沒受傷的左手拼命的撐着地往後挪,嘴裏喃喃的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面對這位如同正要被多名壯漢蹂躪的年輕人,岳陽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看着他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現在你還認為我這個從山西來的忠勇侯是一個隨便讓你踩的小癟三嗎?」
年輕人拼命的搖頭,驚恐的說道:「不……不是了!」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嗎?」
岳陽的聲音十分柔和,笑容也很燦爛,但看在這名年輕人眼中卻顯然比惡魔還要可怕,他用盡了力氣扯着嗓子喊了起來:「我是魏國公府的世子徐文爵,你是代表我爹來和你談判的!」
「哦……談判?」岳陽的笑容更親切了,「難道如今的金陵流行在談判之前拆大門嗎?還是你爹吩咐讓你在談判之前先要拆我大門?」
「不……不是我爹吩咐的!」
徐文爵再蠢也知道絕不能承認剛才的所作所為是他爹指使的,若是剛才的事情還可以用年輕人一時衝動來搪塞,可若是承認了是受魏國公指使那這件事可就演變成魏國公府和忠勇侯府兩個勛貴之間的全面爭端,性質也就截然不同了。他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還蠢到要坑爹的地步。
「這是我自己的主意,不關我爹的事!」徐文爵的頭搖得象撥浪鼓,「我只是看你不順眼,想要教訓一下你,和我爹無關!」
看着疼得小臉煞白但依舊死命不承認的徐文爵,岳陽心中輕嘆了口氣,看來勛貴子弟再紈扈也是有底限的。想到這裏,岳陽站了起來的擺了擺手道:「來人,讓他們走吧!還有,下次找藉口就要找個好點的,不要讓人看扁你!」
幾名圍着他們的親兵這才散開,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漢子們這才紛紛爬了起來。別看剛才他們看似喊得哭爹喊娘,但這些親兵下手並不是很重,因此他們紛紛爬了起來,兩名傷勢較輕的漢子扶起了徐文爵,一群人狼狽的跑了出去。
看着連滾帶爬出去的這些人,陳大志走到岳陽身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侯爺,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麼?」
岳陽白了他一眼:「不然你想怎樣?殺了他嗎?你要記住,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剛才徐文爵還沒報出名號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教訓他一下,但等到他報出名號後我們還動手那就是擺明車馬要和魏國公幹上了。魏國公可是在金陵這塊地界上經營了兩百年,關係之深豈是我們這些外來戶能輕易撼動的?」
「是,卑職受教了!」陳大志心悅誠服的退了下去。
訓完了陳大志,岳陽這才走到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復過來的那些書生跟前,對它們拱手笑道:「諸位,適才之事實在是不好意思,讓諸位受驚了,不過諸位也別擔心,岳某人開辦報刊之事依舊如故,不會收到任何影響的,現在諸位還是請先回去,三日後請諸位將第一批稿子交到這裏來,僻疆和密之會在這裏收取稿子的。」
「行……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三日後再見!」
看到岳陽這麼說了,這些書生也趕緊走人,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才不關心呢。在他們看來,這只是兩個勛貴之間的互毆而已,這種事在金陵這塊地界上哪天不發生個一兩起的,勛貴不打架鬧事那還叫勛貴嗎,只要不鬧出人命來那就不叫個事。
很快,院子裏便空蕩蕩的只剩下岳陽等諸人。冒襄這才有些擔心的問道:「侯爺,適才雖然是世子無禮在先,但您就這麼打斷了魏國公府世子的胳膊,魏國公的面子恐怕會過不去啊,卑職擔心他會來找您的麻煩。」
岳陽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