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懶洋洋的正要說話,方以智卻搶先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此事原本就是國公府有錯在線,誰讓他們冷要把咱們晾在這裏的,而且剛才那世子的嘴臉僻疆兄你也不是沒看到,簡直就是欠打!」
聽了方以智的話,岳陽也有些忍俊不住,玩味的笑道:「密之,看來你對勛貴子弟很有意見啊?」
方以智老臉一紅,這才答道:「學生確實對那些勛貴子弟沒有多大的好感,這些人仰仗着祖上的餘威作威作福,整天正事不干,一天到晚鬥雞遛狗,整個一大明朝廷的蛀蟲。」
「好了,密之兄你也別抱怨了,這些勛貴子弟天生下來就是享福的命,這是咱們無法改變的。但正所謂有得也有失,你們也要看到,他們雖然能享福,但其實也是斷了仕途的道路,朝廷雖然沒有明文禁止那些勛貴子弟科舉之路,但你們看看,大明這兩百多年來,這些勛貴子弟有哪些人是能通過科舉出頭的,還不是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啃祖宗的老本做個有錢的閒人嗎?」
「嗯,這倒也是。」聽到這裏,眾人也全都點了點頭,即便是政治敏感性再低的人也都清楚自打土木堡之變後,文管集團趁機上位以後這一百多年來文官集團對那些勛貴階層有多警惕。弄到後來以文官集團為代表的朝廷簡直就是把勛貴階層當豬來養,他們對勛貴階層的態度就是平日裏你多圈佔幾畝地、強搶幾個民女或是和人爭執打死幾個平頭百姓這都無所謂,但是你千萬不能把手伸到朝廷里來。雖然朝廷沒有明文禁止勛貴子弟進行科舉,但在文官集團里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在一般情況下那些勛貴子弟的科舉之路會比一般的人艱難數倍不止,即便有一兩個出色的人才,也會遭到他們的聯手打壓,這樣久而久之,勛貴子弟們也就斷了在科舉上的抱負,老老實實的當起了蛀蟲。
說到這裏,岳陽拍了拍手道:「好了,諸位也別說話了,僻疆、密之,你們兩位的事情還沒完呢。雖然已經招來了十多名願意給咱們撰稿的人,但在我看來人數還是太不夠,咱們還是需要繼續讓更多的人給咱們撰稿,另外還得購買紙張、找來懂得印刷的師傅,否則屆時稿子是有了卻無人懂得印刷,豈不糟糕?所以這兩天咱們還不能歇息,這些事還得靠你們操持,明白嗎?」
冒襄和方以智對視了一眼,點頭道:「侯爺放心,學生立刻就去辦,那學生就先告辭了。」
「嗯……去吧!」
冒襄和方以智很快就一通聯袂出了門,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只覺得閒得發慌的陳大志不禁問道:「侯爺,那咱們該幹什麼?」
岳陽斜眼看了陳大志一眼:「還能幹什麼,等人囉。你也不想想,咱們剛剛打了小的,這老的還能坐得住嗎?」
岳陽的話音剛落,門外一個蒼老而沉穩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裏面可是忠勇侯岳侯爺?老夫魏國公徐弘基前來拜訪!」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出現在院落門口。
岳陽注目一看,一名穿着朱色蟒袍,腳踏厚底官靴,頭戴紫金冠的老人出現在門口,這名老人年約五旬,面容蒼老,但神態卻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威嚴,岳陽不用問也知道,此人必然就是當代的魏國公徐弘基了。
看到這位當代魏國公親來,岳陽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對他躬身行了一禮道:「魏老國公大駕光臨,岳陽未曾遠迎,實在是失禮,往國公爺恕罪!」
魏國公哈哈大笑,上前扶住了岳陽的雙臂,這才誠懇的道:「岳侯爺無須多禮,老夫此番前來是特地帶着那不爭氣的逆子前來向你賠禮的。老夫這幾日由於軍務繁忙,因此並不在城內,是以未曾親迎侯爺為您接風,可是……可是這個逆子,不替老夫迎接您也就罷了,竟然膽大包天的擅自帶着幾個下人來您這搗亂,等老夫知曉時事情已然發生來不及阻止此事發生。後又聽聞這畜生被侯爺教訓了一番,依老夫說,侯爺教訓得還是太輕了,象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就應該教訓得再重一些,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否則遲早會惹出大貨來!老夫此番前來卻是要像侯爺賠罪的!來人啊,將這個畜生帶過來,向岳侯爺賠罪!」
魏國公的話音剛落,身後就湧來了一群家丁打扮的漢子,將五花大綁的徐文爵給帶了上來。此時的徐文爵可沒有剛才的囂張模樣,他的左胳膊還綁着一根吊帶,身上也全是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