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全然不復適才那種囂張跋扈的模樣。
看着徐文爵的狼狽樣,再看着魏國公說話時那誠懇的模樣,若不是看多了電視劇和小說里那爾虞我詐的劇情,岳陽幾乎都要被他給打動了,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峰,岳陽也擺出了一副感動的模樣,動情的說道:「國公爺言重了,岳陽年少輕狂,加之適才又不知徐世兄的身份,是以出手重了些,後來知道了徐世兄的身份後已然是來不及了。在國公爺來之前岳陽也是後悔不已,正想着要登門賠罪呢,沒曾想卻是國公爺親自前來,您讓岳陽如何承受得起啊!」
魏國公和岳陽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極為誠懇,若是讓後世的人看到,必然會驚呼「基情滿滿」,至於真實的想法只有兩位當事人才知道了。
說了一番不知是真是假的客套話後,岳陽親自上前將徐文爵身上的繩子解開,並當着魏國公的面向他說抱歉,隨後這才邀請魏國公進屋子裏坐下,並奉上了香茗。
在兩人說話時,屋子裏只有徐文爵和陳大志兩個站在一旁伺候。
魏國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笑道:「岳侯爺,老夫此次前來除了帶着犬子向你賠罪之外,就是要於你商議那些火炮之事了,不知岳侯爺何時能交付那些火炮啊?」
岳陽看了對方一眼,輕聲道:「這些火炮此時就在碼頭上,只要銀子到了隨時可以交易!」
魏國公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交易地點呢?」
「就定在金陵城郊的校場吧!」
「可!」
兩人說完這些話後便同時安靜了下來,房間裏立刻寂靜下來,只是這種寂靜顯得很是有些詭異。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坐着並不做聲,只是慢慢的品茶,看起來就象兩名得道高僧在打禪機似地。兩人就這麼不說話不打緊,可一旁的徐文爵卻有些受不了了,站在自家老子身後的他忍不住出聲道:「岳侯爺,你千里迢迢從山西來到金陵,恐怕不止是給我們送火炮這麼簡單吧?」
「這個笨蛋!」
聽了徐文爵的後,原本坐在椅子上專心品茶的魏國公頓時在心中嘆了口氣並差點罵了起來。
只是和他不同的卻是,岳陽在聽了徐文爵的話後笑了,饒有興致的看着徐文爵道:「那徐世子認為我還有何目的呢?」
「當然是做買賣啦?」徐文爵不假思索的說道:「聽聞岳侯爺幾乎統領着山西、宣大一帶的精鹽生意,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不為過,可山西畢竟只是個小地方,我就不相信岳侯爺就不想把這個生意做到南方,那這樣一來你找到我們國公府可就是找對人了,有我們在……」
「你給老夫閉嘴」
徐文爵得意洋洋的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魏國公給打斷了,只見魏國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看到這一幕的岳陽幾乎笑出聲了,要說這個徐文爵也是夠奇葩了,說他坑爹吧,剛才被岳陽撂倒的時候他還知道回護自家老子,做到不給自己老子惹禍,可說他聰明吧,這會子卻開始泄露老爹的底了,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
沒忍心看魏國公臉上那鬱悶的神色,岳陽笑着道:「徐世子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想在金陵做點小買賣,可在金陵卻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是以確實是想找個合作夥伴一起開發這個市場,這個卻是不需要迴避的。」
聽了岳陽的話,徐文爵頓時面露喜色的看了自家老子一眼,意思很明顯,「看,被我說着了吧?」
只是魏國公卻沒有理會自家這個腦子缺了跟弦的兒子,而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哦,那岳侯爺對此有何章程啊?」
岳陽淡淡的搖了搖頭,輕嘆道:「讓國公爺見笑了,在下如今也是一頭霧水,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這個小狐狸,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魏國公心中不由得暗罵起來。
不過和人玩了大半輩子心眼的魏國公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到套不出岳陽的話來,他便哈哈笑了起來:「若是如此,老夫到有個提議,侯爺姑且聽聽,若是覺得有道理咱們可以細細商議,若覺得沒有道理你就當老夫沒說過!」
「國公爺請講!」岳陽正色道。
魏國公想了想說道:「老夫自問在金陵城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