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鴻和胡羌可不像幾個孩子那樣存在諸多的顧慮,在出租車司機提供了公司信息之後他們就直接來到了負責出租車運營調度的地方。儘管今天是大年初一但是這裏依舊有人在值班,這讓高彥很是驚訝。
大年初一跑出租的司機不多,出租車公司很容易就查到了相關信息,在廣播上公佈了這條信息之後很快就收到了不少回復,在那段時間居然有七八輛出租車經過了那個地方。在案發現場下車的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女人和小孩,不符合死者的條件被胡羌他們很輕易的排除了。在胡羌的要求下其餘兩輛出租車的司機很快就來到了總公司,何基開始對他們展開一一詢問,這也算是維護局一點小小的特權吧。
高彥在一旁聽着何基和他們的對話,感覺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仔細詢問,描述一下死者的樣子司機應該會知道的。與他一樣沒有興趣的是秋穎,後者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思考至今總算想到了什麼。
「高彥,案發時間那麼特殊,會不會有很特別的人比如說那種不過春節的人經過了那裏?那這件案子很可能就是這種特殊人群做的。」
「不過春節的人還是很多的,少數民族有不少都有自己的春節,對他們來說春節反而成為了一個不太重要的節日,這樣來說不過春節的人也存在。不過,現在春節差不多已經變成全民的節日了,不過春節的特定人群是很少的。」高彥解釋道,他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可是在大年初一犯罪不代表這個人就不過春節,高彥覺得秋穎是把一個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
被何基詢問的兩個人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開始何基並沒有說明自己詢問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在詢問他們昨天傍晚的時候有沒有載過一個路過維護局小區的客人。兩人都說載過,可是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客人兩個人都說不出來。最後何基也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描述出了死者的模樣以及高彥推斷出來的特徵,直言不諱的告訴兩個人那個乘客已經死了。
「對,我記起來了,就是我拉過的那個人,他上車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還在我車上吐了,弄得我後來洗車都洗了很長時間。」突然有個司機很激動的叫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司機的名字叫做喻民,案發當時他在很遠處的一家餐館附近載過一個乘客,據他說要那名乘客跟他說的目的地就是維護局那邊的一個家屬小區。司機本來不想載這種喝醉酒的客人何況他也不清楚維護局那邊的路怎麼走。可是他又轉念一想,大年初一要是回不了家一個人喝醉了在街頭的話肯定會很難受的,萬一出事了家裏人連找都沒地方找,於是他就忍着不滿和噁心把這傢伙載到了目的地,也就是他口中一直念叨的南興小區。因為維護局那個小區實在是太偏僻了,他也不太清楚這個地方到底在哪裏,於是他一路上問了好幾個人,花了好長時間才輾轉到最後放下這個乘客的地方。也沒看到那個小區在哪裏,本來想再去問問這個小區是不是在附近的,可是那個乘客丟下錢就走了,出租車司機叫也叫不住於是索性直接離開了。
「我想,司機叔叔您之所以之前不說出來,是因為他走的時候把整個錢包里的錢都給你了吧?喝醉酒的人是沒有金錢觀念的,我們在案發現場也沒有找到他錢包里的錢。」高彥的聲音依舊很稚嫩,一字一句的刻到了喻民的心裏。
「你說什麼?」胡羌和何基同時一愣。
喻民開始還想掩飾,不過何基和胡羌之前說那個乘客已經死了,所以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沒錯,他當時把整個錢包都掏空了,我也是一時糊塗就全部收了下來,裏邊還有幾張發票和一個證件。證件被我給丟到垃圾桶里了,發票也不知道弄哪裏去了。」其實一開始公司找他詢問的時候喻民還以為是失主找上門來要錢了,他本來想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車裏裝了車載攝像頭於是他打算過來探探口風,沒想到自己拉過的那個客人已經死了。
「證件都丟了?」胡羌狐疑的看着他:「還是因為你心虛故意給藏起來了?要是我們發現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的話那你可就要坐牢了,這種事情你想好。」
貪小便宜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吃虧,胡羌話音未落喻民就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看向了看似很好說話的何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