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是傳統的競技場時間。無奈的我上了大聖的號替他混競技場,因為這小子打電話給我千叮嚀萬囑咐甚至保證"以後要是我有了孩子肯定喊你哥行不行我求你了"。我心一軟就答應了。不想看着大聖兩頭操勞。
但是今天我還在排隊,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情:還有30分鐘到期,我就要被迫下線了。
我日,這真是……
30塊錢啊,第一次覺得點卡這麼貴。我和大聖以後就算省吃儉用,點卡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考慮再三,我還是下線了。
"咋了?"李高玩來我的屋子問,看看是不是我偷偷下線看小澤瑪利亞的新片。
"不去了,沒點卡了。"我坦言。
"買去啊!超市又沒有關門!速速去,我讓他們等你!"李高玩說。"不去了,媽的最近窮死了。"我說完爬上了床。
李高玩愣了一下,然後有點不高興:"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罵誰呢?"
"你自己清楚!"李高玩說,"以後甭來這套,一會兒我給大聖沖點卡,你玩就是了。"
我忍了半天,告訴自己都是誤會,不至於和李高玩動怒。
然後李高玩臨出門的時候嘟囔了一句話:"沒見過你給自己買點卡的時候哭窮。"
我是跳下床的,然後在樓道里打了起來。
彼此間罵着髒話,然後混打在一起,周圍的宿舍都是過了一會兒才開門——他們還都以為我們倆在開玩笑呢!直到我流了鼻血才有人看出不對勁。
當人們把我們拉開的時候我們還在互相罵娘。劉高玩光着腳丫子跑了出來,看着我們倆,有點莫名其妙的。"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了?李高玩你爆人家菊花啦?"
大家也莫名其妙。除了爆菊我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在短時間內拉起這麼高的仇恨。
事情不了了之。
晚上大聖問我等級情況時,我不耐煩地說:"以後你自己玩,老子沒空。"
"你怎麼了吃春yao了?說話這麼騷?"大聖問我,"是不是壓不住火了?"
我想着因為這個sb錯過了女人,氣就躥了出來。"我操,為了你我他媽算是不是人了。"
大聖愣了愣,沒有說話就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劉高玩來了我的屋子。
"要是勸架就算了,我沒事。"我看着他先發制人。
"沒,李高玩早沒事了,都是兄弟有啥了。"他很灑脫地說,然後開始掏錢包。
"精神補償啊?"我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笑,而是數錢。數了一會兒拿出了整整齊齊的1000塊給我。
"大聖說讓我替他先還給你。"劉高玩說。
我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覺得……覺得漆黑一片。劉高玩的手就那麼一直伸着,舉着人民幣。
我愣在那兒,拿錢也不是不拿錢也不是。
大聖,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11月23日晴相信你的人是你相信的人"別在乎。"宿舍的人勸了我一夜。我沒有說什麼,自己在床上安心地睡覺。娘的,愛死死去!老子有錢了過得滋潤點,挺好的。要不是為了那個孫子我至於混得這麼慘嗎?當然了退一步講,幾次惡性鬥毆事件要是沒有大聖說不定我已經成為了歷史;不過再退一步,要是沒有大聖說不定就不會有惡性鬥毆事件;不過再退一步,雖然好像是大聖先動手,但是大多數是替別人出頭……
退了將近20步以後,我發現什麼都沒有解決。
我挺討厭當時劉高玩把錢拿給我的姿勢。
我覺得,那是一種極其強烈而又殘忍的鄙視。就像是可憐地看着我說我sb一樣。
最可恨的是,那是我的兄弟。
今天白天整個樓道的人都知道了我和大聖的事情。我去上個廁所都有人在我背後議論紛紛。
"看,那就是右高玩。"有人說。
"嗯,對大聖始亂終棄,游龍戲鳳。"有人還說。
"媽的,現在大聖人老珠黃了,嫌棄了!"有人還還說。
"這就是活生生的陳世美啊!沒有人性的東西……"有人還還還說。
上個廁所都能引起一陣騷動,這在宿舍是第二次了;上次引起騷動是大聖喝醉了上廁所忘了擦***。
自作自受嗎?隨便了,老子不在乎。
於是我換好衣服,開開心心地哼着《葫蘆娃》的主題曲,陽光明媚地奔着教室沖了過去。我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去學習一些為我所用的知識;要知道,大學偶爾會教我們一些有用的東西的。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老師假裝我們在聽課,我們假裝老師在講課。
下午的是商務談判,我興致勃勃地坐在了第一排;旁邊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聽說這些人是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同學,但是我認不出來。
"你來上課了,劉xx?"有人和我打招呼,喊着劉高玩的名字。
我很欣慰,不光是我認不出來我身邊的人。這是共性。
我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學習人生的哲理了,尤其是老師來了以後說了一句振奮人心的話:"同學們!"
我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怎麼才能學好商務談判。"
1個小時之後我才知道,這不是"商務談判",這門課是"朗讀",老師照着課本抑揚頓挫地朗誦了將近30分鐘然後讓我們揣摩了30分鐘。
這一段揣摩讓我覺得意猶未盡,整個人生觀都發生了變化。我很認真地思考了半個小時,直到下課後打掃衛生的大媽喊我起床我才擦了擦口水,懶洋洋地走出了教室。
媽的,一下午的青春都浪費了,真不該來上課。
懷裏揣着錢,也不是個事。對於昨天的場景我記憶猶新。
"大聖要是不行了還有我們呢。"劉高玩的這句話說得很絕情,這個我們是把我排除在外的。
"大聖怎麼就不行了?"我反問。
劉高玩語塞,想了想說,不管他什麼不行了都有我們呢!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他的老婆就是我們的老婆,他的困難就是我們的……
我聽着劉高玩佔有了大聖的一切。
然後信誓旦旦地說"以兄弟的名義"。
我很欣慰,大聖有這麼一群流氓兄弟;就算大聖現在死了,他老婆也絕對不會像一般寡婦那樣悲慘。
我給大聖打了一個電話,在銀行。
"幹啥?"大聖的語氣沒有什麼特別。
"哦,我是問你還需要不需要錢。"我很坦然地對大聖說。
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