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我們走了多久了?」
「十一天。」天行擦拭着手中的長劍,給出了答案。
「才十一天啊,我感覺自己都要脫離整個人類社會了。」安然看了看身上的綠色的液體,皺着眉頭。
若煌用劍拄着身體,聽到這句話,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卻是什麼都沒說。
「快了,我感覺到它的氣息了,再過上兩三天就應該能夠看到了吧。只是現在飛船已經不能再用了,實在是太麻煩了。」從第五天開始,飛船就失靈了,這片區域好像能夠對靈力有着抑制作用,那天他們從空中墜落,又被蟲族發現了蹤跡,差點就船毀人亡了,驚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嗯。」天行應了一聲,手指卻是更加用力,就要見到它了嗎?
「好好休息吧,還好有欣界在,不然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難怪當年《無》《錯》 ..那三百勇士幾乎全軍覆滅,這連天晝夜不曾停歇的戰鬥誰能受得了。那邊有溫泉,都去洗洗。」安然揮了揮手,自顧自的就離開了。
「你,緊張不?」若煌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緊張,害怕,可是仍然要面對。我不能讓她一個人。你的劍術進步很大,不過」天行戰鬥了他的身邊,把他今天的劍招又演練了一遍,看上去和若煌自己的沒什麼區別,可是就是輕微的一挑一動,殺傷力提高了一大截。「我很高興,你在摸索屬於自己劍招,只是所有的劍招萬變不離其宗,基本的還是不能忘。」
「我知道了,」若煌認真的看着他,眼中多了一分謹慎,原來從另一個角度看,自己的劍術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大意了。
「我不是你的師父,只是不想毀了這麼一個好苗子。」天行一步踏到了他的身邊。突然間壓低了聲音。清亮的眼神是無中帶着無比的決絕,「如果你真的要謝我,如果我有不測,替我照顧好她。」
若煌站在那裏。想着這句話。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的那雙眼睛中透着的是死意。或許他一直沒有放下過,或許他早已有了預感,可是還是跟着她來了。並做好了決定。
「你不會有事的,」許久他對着無人的房間說出了這句話,「師父。」
≮業之恩,便以此身報。
這一趟,或許三個人都沒有打算回去吧,他們各自做了決定,默默地藏在心裏,可是誰人不知呢
「若煌,趕緊起來了,外面的蟲族把欣界都要熏臭了,我就指望你了。記得一定要把蟲核帶回來,別浪費了啊。」
他迷迷糊糊便睡着了,好像還沒有多久便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睛,還是白天啊。
這個女人,能不能安靜一會。
聽的哄得一聲響,門便被暴力的打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沖了過來,「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事了?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一整天?」難怪這麼腰酸背痛的,不過誰讓小神域日夜顛倒,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外面是白天,它是黑夜,外面是黑夜,它又是明晃晃的陽光。
「我看你都睡傻了」
「」
「快點,附近的蟲子越來越多了,絕對符合你的要求。我先去了,天行在外面一個人頂着呢。」說完她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說的好像我是個變/態一樣。」
出了欣界,果然是蟲山蟲海,或許是因為越來越逼近了核心,遇到的蟲子等級也越來越高,那種不入流的小汽車大小已經統統不見了,只剩下巨型的大傢伙。…
安然是火系的神獸,最拿手的當然是火攻了,只是它們的免疫力好像也在增強,一般的火種根本沒辦法一擊致命,而且也會消耗大量的靈力。
之前大多是天行和若煌動手,這一次若煌昏睡,她就將雪兒召喚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雪兒的原型,它總是軟趴趴的小巧玲瓏纏在安然的手腕上,看上去很是迷你可愛。
可是一旦真正到了戰場上,等到它顯現出本身的模樣,若煌就愣在那裏,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啊。她的槍法和天行的劍法一般,總是一擊致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不知道是否是錯覺,他竟然感覺到兩個人的動作那麼和諧一致,如同是一個鏡子的兩面,不可分割,看得人連心神都能夠被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