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去找白梓誠說明家裏還有幼子,不便久留。
「咳咳……」
聽到墨清玄的話,白梓誠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大公子真會開玩笑。」
白梓誠震驚之口水把自己嗆的不輕,咳嗽的滿臉漲紅,又覺得自己太失禮了,忍着咳嗽笑道。
「阿玄,不要隨便開玩笑行嗎?」
江鸞在墨清玄開口之前連忙把話截過來,她生了孩子的事情在有心人眼裏不是秘密,孩子父親是誰也不算秘密,但是墨清玄這個時候說出來,無疑是一種正面承認。
雖然這裏是私人聚會,但是這些人畢竟不熟,她毫不懷疑再讓墨清玄說去的話,明天頭條新聞就是「大公子自承私生子存在,私生子母親身份不詳,疑似江鸞」。
感覺到江鸞的抗拒,墨清玄遺憾的咂咂嘴,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不肯定也不否定。
「大公子既然有事,我就不留你們了,以後有空常來玩。」
白梓誠不是笨蛋,不管墨清玄說家有幼子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再繼續留人了。
如果是真的,人家承認是玩笑,那就是還不想公佈。
如果是假的,明擺着人家都拿這種事情騙你了,人家誠心誠意騙你,你怎麼能不相信是不是?
「一定會的。」
墨清玄勾起嘴角,這話完全不是客套了,這個茶花園,他會替白老爺子留着,也算是顧念兒時那一點緣分了吧。
看到墨清玄眼裏的微光,白梓誠心裏莫名一寒總覺得他們似乎都錯了。
墨家,是絕對不能動的!即使白家再強,終究比不過墨家的根基!
「墨公子這麼快就要走了?宴會才剛開始一半呢。」
王建濤見三人在一起說話,撇了同事也過來,聽到白梓誠和墨清玄最後一句對話,略帶驚訝的問道。
「實在是有急事,改日一定當面賠罪。」
墨清玄抓着江鸞的手,臉上帶着歉意,目光平和。
「墨公子不是不屑與我們為伍吧?以前怎麼請都請不動,難得碰上一次,自己在角落坐了一會兒就要走。」
王建濤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開玩笑,說出口的話卻帶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市長見笑了,實在是平時太忙,抽不出時間來。」
墨清玄微微眯起眸子,掩去眸中鋒芒,真誠的衝着王建濤道。
「平時也就算了,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
王建濤故作不悅的繃起臉,眼裏卻是笑意,不等墨清玄回答,眼神又瞥向江鸞,做出心照不宣的表情來:「行了,有急事就去吧,改天有機會再坐坐。」
「那就多謝市長了。」
墨清玄裝作沒看懂王建濤眸中含義的樣子,牽着江鸞的手微微緊了緊。
他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江鸞,帶着輕視,帶着褻瀆,完全把江鸞當做他可有可無的女伴。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墨清玄看向白梓誠,微微點頭,轉頭的瞬間,卻聽到王建濤狀似感慨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
那聲音里的戲謔和調侃,讓江鸞腳絆了,俏麗的臉騰的紅了起來。
墨清玄菲薄的唇輕抿了,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滾動的喉結卻像是在側面承認王建濤的話。
之前那些保鏢就在後院樓等候,白梓誠應該是打了電話通知了他們,保鏢沒有再為難他們,而是自覺放行,還有一個白梓誠安排的保鏢則親自帶着兩人往茶花園外走去。
在夜色的掩護,墨清玄不再壓抑怒氣,抓着江鸞的手微微用力,步伐沉緩,氣息冷戾。
快到門口的時候,江鸞瞥見地上一捧茶花隨意丟棄,其中一朵上面的花瓣似乎被人揪扯過,只剩半朵完好的。
江鸞彎腰把茶花撿起來,在手裏輕輕抖動了,就這麼拿着走。
「江小姐喜歡的話,可以折一些帶走。」
看到江鸞的舉動,帶他們出來的保鏢多了一句嘴。
墨清玄凝眉,冷冷的掃視了保鏢一眼,白老爺子不在了,就連這些保鏢都能隨意發落他留的心愛之物了嗎?
「不必了,我拿這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