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着的偏晚一些,早上起床也就晚了,吃完早點便到了上班時間。
可能是起的較晚緣故,也可能是工作內容較多,沒幹幾件事呢,便十一點多了。
送去一拔客人後,李子藤過來請示:「市長,您看孫局長那……」
楚天齊點點頭:「好吧,讓他過來吧。」
李子藤答了聲「好的」,退出屋子。
不多時,孫廷武推門進屋。來在辦公桌前,抬手敬禮:「市長好!」
楚天齊微微一笑:「耽誤孫局長時間了。」
放下右手孫廷武點頭回應:「不耽誤,不耽誤,市長忙的都是大事,我等着是應該的,應該的。」
其實早上剛一上班,孫廷武就和李子藤進行了預約,楚天齊讓對方上午等着。結果孫廷武剛九點就到了,但楚天齊接待了好幾拔人,卻對孫廷武的等待視而不見。
「有事嗎?」楚天齊問的很隨意。
「市長,謝謝您,謝謝您幫了我的大忙,幫了市局大忙。」孫廷武言辭肯切。
楚天齊「哦」了一聲:「我幫了忙,自己怎麼不知?」
知道對方在裝象,孫廷武便直接挑明了:「我們苦尋數天沒有任何進展,市長卻在昨晚派人把打人兇手捉拿歸案,真讓我等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我自詡三十年警齡,也做警務管理多年,可是在市長面前,就好比一個新入警的小警員,不,門外漢。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服從市長領導,認真虛心向市長學習,還請市長不要嫌棄我這個學生,我雖然天性魯鈍,但學習的態度還是認真的。」
楚天齊抬手示意:「別,別,我自認沒有為人師的實力,更不敢指教老警察。」
明知可能會熱臉貼冷屁股,但剛才那些肉麻話還得說。現在對方果然不買帳,孫廷武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匯報起來:「經過對那二人的審訊,兩人交待了毆打管市長的前因後果。那兩人一個叫三迷糊,另一個叫四泥鰍,正是在逃六名非法收費骨幹中的二人。據他們交待,二人根本不認識管市長,是受一個叫『獨龍』的指派,『獨龍』也是六人之一,而且是市級二骨幹之一。
提前一天,『獨龍』電話指揮他倆,要他倆教訓一個人,並提前趕到何陽市待命。兩人奉命趕到何陽,住到了郊區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是『獨龍』指定的。這家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姓饒,具體姓名二人並不知曉,也不知該人的其它信息。但當他們趕到時,車輛已經準備好。
第二天,也就是他倆行兇的那天早上,饒姓男人給了他一個信封,信封里有一張紙、一張照片、一張手繪地圖。紙上有餐館的名字,有管市長的手機號碼,有這次行動內容,有注意細節。照片是管市長的,手繪地圖是行動的整個路線圖,從去餐館,到出逃,再到棲身都有,地圖底部還有相關備註。
按照路線圖指示,二人到了餐館,觀察了地形。然後三迷糊先是給管市長打電話,按設計好的台詞騙出管市長,直接進行毆打。待管市長老師、同學趕到時,立即逃離餐館,按設計好的路線駕車逃跑。
在出城十多公里後,正好處於監控盲區段,兩人拐入何家溝,一直把車開到溝里的一個土洞內,然後人從車裏出來,把洞口從外面封死。這個土洞位置,對汽車的處置,都是那張紙上交待的,包括封洞的石料、黃土也是提前備下的。
何家溝的人家早就在前些年整體搬遷,都搬到了何陽市里,但那裏的所有房屋都在,一共十多家,全歸政府所有。只是好多年過去了,那裏房屋一直都在,全都閒置着。於是最東邊那處房子,就成了三迷糊和四泥鰍棲身的地方,房子裏竟然有地洞,地洞裏竟然有吃穿用度。據二人交待,所有安排都來源於那個信封里的紙張,老姚說這些都是獨龍設計的。
兩人在洞裏隱身期間,哪裏都沒有去,吃住在地洞裏,而且地洞通風很好,就連方便都有專門區域,並不怎麼受罪。獨龍曾交待二人,不要主動和他聯繫,也不要和任何人聯繫,有事會找他倆。可是十來天過去了,也沒人和他倆聯繫,吃的也僅能再維持兩三天,兩人心裏就有些起急。
昨天晚上,兩人正在洞裏鑽着,三迷糊手機卻響了。只是地洞裏信號實在弱,兩人就走出地洞,從假水缸洞口處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