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銀裝銀面女子,已經輕飄飄一閃,眨眼的時間裏,便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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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別人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一個毒女,真正的「毒女」閃電這一下午直到夜裏的確是在房間中忙碌着她的「爆炸頭」。
用雲芙的話說,女人都有愛美之心,她今日哪還有心思去做別的事,
「大功告成!」房中,雲芙望了望窗外,見一輪彎月掛在半空,明顯是夜裏了,她才舒了一口氣,從梳妝枱前走下,朝着門外而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已經吩咐毒蘿去睡覺了。雲芙心想這個點兒,陵越應該去了書房睡吧。
然她打開門時,才驚愕了。
只見房外,已經多了一小小桌子,桌旁坐着月傾染同陵越,桌上擺放着一局棋。陵越同月傾染正執棋對弈。
「你們還不睡?」雲芙嘴角抽了下,這兩人倒是悠然自在的。
聽到她的聲音,兩個大男人才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她。
「阿芙……」
「小丫頭……」
彎月下,二人視線定格在雲芙身上時,皆一震,兩雙暗黑的眼眸便有些移不開了,震撼又驚訝的直在半空。
西陵國就算是已婚之人,也不必將頭髮全上綰的。
此時女子墨發垂落在肩前,竟是一波一波的大卷似亂似整的散開,她頭頂的部分已經完全柔順,半綰蛇雲,斜插碧玉。原本光潔的額頭多了一排墨色劉海,微卷微浮,貼近額頭一面像是充滿了空氣與氣流,襯得女子五官更加立體深邃。
而垂落下的發,大卷如波,泛着亮色光澤,微風輕一垂髮若波海涌動,風情更勝之前。
捲髮……西陵國找不出幾個,就算是有,那也是天生的自然卷,哪有此時她這捲髮的新穎獨特。
「怎麼樣?能見人麼?」雲芙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問道。
畢竟,這個地方沒有人擁有這麼奇怪的髮型。
「不能。」陵越答得乾脆,伸手便拉上她的手,一拖,將她拽着讓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啊?還不能去見人?很難看嗎。」雲芙皺眉。她發梢部分「炸毛」實在嚴重,如果要全部弄直怕得需要好一陣子。
「小丫頭,你這樣去街上繞一圈,八成街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月傾染白了陵越一眼。
哪裏是不好看?八成某爺是覺得太招搖了。
「寶貝,還是想辦法換回原來模樣,乖……」陵越只柔聲輕哄,手指則捲起了雲芙的一捋捲髮愛不釋手起來。
「不換,就這樣。我頭髮已經被『炸』了,再把它『炸』直,很受損的。」雲芙直接反駁。
她說話間,便看向了二人桌上的棋局。「這位月大師兄,你輸了。」她一笑,便道。
「哪裏輸了?我這是勝棋。」月傾染落下一字,哼哼道:「陵越小子哪下得過我。」
陵越沒做聲,只在他落下黑子時又執一白子放了上去。
棋局……便好像是變魔術似的,原本看起來處處是險境的白子,竟「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子落形勢全反轉,而黑子反而處處落在了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