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些晉見的權貴,都紛紛離去時。整個大廳之內的氣氛,頓時無比凝重。
風太極與趙嫣然,都面色鐵青,又帶着幾分疑惑的,看着宗守。
之前是給這傢伙面子,也不願這元蓮界之人,看出他們之間的分歧。
故此一直都不曾開口,去打斷質疑宗守的言語。
這時外人已經不在,自然也該是到了算賬之時。
「君上好大方的性子,這國稅一股腦,就減去了足足三成!」
即便自數年前地底深湖那一戰之後,風太極的性情,已經沉穩了不少。此時言語間,卻又不禁夾含了譏諷之意。
至於那諸國自願之事,他就更懶得說了。
「還有君上挑選的這些國主,莫不都是元蓮界中傑出之人,野心勃勃。此輩人物,一旦掌權,必定不會甘心受人操控!」
言語間,微帶隱憂。周圍群狼環伺,宗守偏偏還嫌麻煩不夠。
宗守卻是沒心沒肺的笑:「風兄,這國稅收來,對我等有何用處?眼下情形,可能夠用得上?」
那風太極挑了挑眉,九靜居士收取民稅,是為養軍。
若無一支龐大的軍隊,實難抵禦周圍諸國侵攻。
旋即就心中一動,對他們而言,這些稅收還真沒多少用處。
只有三十萬將士,即便在元蓮界臨時徵召。在被壓榨數百年,民不聊生的情形下。也很保持忠誠。
似九靜居士,就是從他原本的小千世界徵召兵員。
如今已大多都被那些逃離的靈境修士帶走。
「孤觀這七國,也確實需要休養生息,讓他們喘一口氣。再者,如今七國人心惶惶。非是這等英傑,又如何能在一月之內,穩定局面?才能平庸。只知唯唯諾諾,固然是好。然則如今,我等的處境。可是危機四伏——」
知曉風太極,是極聰明的人物,故此宗守。只是點到為止,並無多言。
風太極也若有所思,目中不旋踵,就閃過了幾分瞭然。
還真是如此!宗守挑選之人,除了才能之外,都有同一個特點——那便是手握大權,有足夠的資源人脈。
確然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掌控住大局,凝聚人心,抵禦外侮。
那麼這兩成之稅。卻也頗有深意——
「此測不錯,卻只能應付眼下,日後終究還是有些隱患。日後又如何控制這七國?」
「何需掌控,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為我等效力便可。」
宗守失笑:「此事也由不得他們!」
風太極忖道果然。兩成之稅,使七國民心恢復。
也使這七國新主,不能不拼盡全力,
如今成了一國之君,身份固然尊貴,卻也徹底失了圜轉餘地。
若是大乾退出元蓮界。那麼他們的臣子,或可得生。這何道仁為首的七位國君,卻是絕無生望。
哪怕為自己性命,也需傾力配合大乾。
至於日後,若是元蓮界到手,也無需在乎這七人如何——
心想這估計便是他與宗守的區別了,這傢伙雖是自稱不善智計,卻有容人之量。也善操大勢,使人無論情不情願,都要為其效勞。
相較於這一位,他風某確然心胸狹隘了些。
難怪此人,短短几年之內,就有這般基業。
微微搖頭,風太極胸中塊壘,總算消去一些。
不過,還有一事,仍需仔細計較。
「這些也就罷了,風太極卻實在不知,我劍宗怎就要在這元蓮界內,開山收徒?」
趙嫣然也是一聲冷哼:「還有我蒼生道,何時輪到君上來做主?」
其實以宗守的身份,自然是能做得了主的。
可是收元蓮界之人為徒,總覺是匪夷所思。
卻見宗守不解的眨了眨眼,反而很是錯愕的,看着兩人。
「你二人難道不止,慈方那廝,已經在元蓮界選址妥當,準備一口氣開十座禪院?
風太極挑眉,這件事他略有所聞,可這與他們收受弟子何干?
宗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