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一界中兇險未知,虛實未測。全//本\小//說\網//只怕這些銀蟻散開,即便是我的星辰道種,也未必護得住——」
宗守略一沉吟,就收起了以這些聖火銀蟻,探索的念頭。
其實在之前的第六層第七層,就已遭遇了不少兇險。
也正是考試宗守那七十九枚瞬空龍丹,這些銀蟻才能逃生,安然無恙。
這一獄中,尚不知禁術為何,有何玄機。
光是那些被囚於此獄之人,就足以令人心生忌憚。
按陸無病所言,陸家之中,唯有最窮兇惡極之人,又或族中不赦之罪,才會被拘禁在此。
想也可知,其中的強者,絕不在少數。
宗守先是試探着,往高空踏去。到了此間,卻是平靜如初。
「無有元磁之力,四處也沒有禁制,換而言之。這裏不禁人遨遊虛空——」
不過此處禁制雖無。靈能卻極盛,法則道規無比嚴密無比,無有破綻可鑽。
換而言之,他之其他世界,一瞬可穿行數十里之距。在此處,則最多十里之遙。
至於瞬空龍丹,估計此時,就只能在百里之內挪移。
還有這冥力,未免太濃郁了一些。而且有如附骨之蛆,纏魂之絲。
宗守皺了皺眉,四尺血色青鋒,從袖內滑出。
一瞬間無數死冥之力,聚集而至,匯於劍上。
身周萬丈,仿佛有條浩大的陰河流淌。
這是冥河告死劍。這些冥死之氣,揮之不散,逐之不去,此時倒不如轉為己用。
御使這些冥力,不費力氣的往前遁行。大約行了半刻鐘左右,宗守就是一怔。
只見那遠方十幾個高達千丈的鐵架,列成整齊的一排。豎立在遠處。
鐵架之中,依稀釘着幾個人影。
藉助瞬空龍丹,宗守閃身過去。而後目中。就滿是驚色。
這些十字鐵架之上,被釘鎖之人,居然莫不都是神境修士。
其中兩人。分明已達至神境巔峰。
隨即心中就是恍然,他就奇怪。第九層,既然可能有傳言中的出口。
那為何陸家神境之上的罪人,會被打入第八層死獄?
豈不是更輕易,可闖至那第九層?
這時才知,這些人再非是放養。而是被釘鎖封印,不得自由。
再觀這些鐵架,分明是在連續不斷,抽取着這修神境修士的真元氣血,輸往他處。
隱然是一座龐大靈陣的分支末節——
「難道說。這九絕死獄的禁陣,其實是靠抽取這些神境修士的真元氣血來維持?」
想想又覺不對,如此大陣,即便是幾百位以上的神境,也難支撐。
這些人。應當只是補充——
那十幾個鐵架之上,大多數神境修士都是氣息奄奄,虛弱無比。看了遁飛過來宗守一眼,就重又閉上了眼睛,不做理會。
卻有一形貌粗獷,髯發虬結的大漢。詫異的上下的打量了宗守一眼,而後嘿然而笑。
「怪哉!怪哉!老子被困在這八層冥獄,幾百年都不曾見人闖進來過。卻不意這兩年,卻接連望見幾個生面孔。這個小傢伙,年齡應該還不過四十,修為才到仙境,居然也能下來。莫非外面那六隻青雷鷹,都已經被人烤了吃掉不成?」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對周圍那十幾個鐵架上神境修士說話,周圍卻無人應答。
宗守對眼前之人,亦是頗感興趣。
只是此刻,卻是急不可耐,想要尋陸含煙與宗未然下落。
搖了搖頭,便欲離開。隨即卻又心中微動,宗守又暫止住了遁光。
「前輩可知陸含煙?」
「陸含煙?」
那粗獷大漢楞了楞,而後一笑:「略知一二,是如今焚空聖帝之女可對,如今焚空陸家的小公主?只是如今,是境況不妙——」
宗守眸光一閃,繼續追問:「那麼前輩又可知,她如今何在?」
神境巔峰,神念可籠罩萬里世界。哪怕是在這死獄中,受到限制,也當可及數千里之地。
更有重重莫測神通,此人或者能知道陸含煙此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