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走路,前方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岳箏疑惑地抬頭,就看見滿臉笑意的只有一面之緣的唐文站在她的正前方。雖是滿臉的笑意讓那張古板的臉變得有些隨和,但他的眼中全是冰冷的陰暗。
她一時呆呆的,只感覺面前的人像一條在陰暗角落中吐着芯子,卻向她露出笑容的蛇,不禁背後騰起一陣涼意。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陰狠的人。
唐文可能是看出她的恐懼,當下笑得更為燦爛,直盯着她說道:「岳箏,岳娘子?府君太太的義妹,善養蜂。更難得是有一手好繡技,是最擅長繡動物呢?還是您還沒有把全部的技藝展示出來?」
聽到他的說話聲,岳箏心中微微定了定。不過他的語氣卻含着十足的諷刺,她那天不過就是言語上耍了他,至於這麼斤斤計較的樣子嗎?
她有些冷冷道:「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吧,您至於打聽的這麼清楚嗎?」說着便要錯過走開。
唐文卻笑道:「怎麼會沒關係?同行是冤家,您的繡技又是那麼出神入化,我不得做到知己知彼嗎?」他抬手攔住即將走開的女人,順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岳箏馬上被蟄到似的甩開他的手,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唐文仍是笑,半點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心中卻對這個女人莫名的有着恨意,那天不止讓他顏面盡失,更是砸到了他心中的痛處,明明漏進來一絲陽光,卻在他欣喜地要感受一下的時候又狠狠地將蓋子蓋緊,並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他的傻瓜樣子。
他才會一到齊家就問,「那個買那些廢蠶的女人齊兄認識?」
齊鳴點頭……
他便了解到這個女人的一些信息,誰知兩日不到,就有人傳說那個女人竟將那些冰蠶養活了。
震驚!
他當時只有這一種心情,卻馬上很快反應過來,阻止了當時就要拜訪她的齊鳴,將自己的全部技能全部都打了出來。
唐文在那震驚過後,便是些微的慌亂,再也顧不得藏拙,他是真沒想到,才是在蠶桑事業上起步的金川竟然也有這等不凡之人。所以他要想在金川憑着自己的能力再創一個唐家,就必須竭盡全力。
無疑這個女人打破了他那種留着一半底牌也足夠在金川揚名的想法。
更何況這個女人那天那樣戲耍他?
他唐文最是恩怨分明,所以也就別怪他會記恨上她。
岳箏很不喜歡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當下也不接他的話,只道:「請你讓一讓,我還有事要忙!」
唐文卻輕佻地嘖嘖兩聲,身體紋絲微動地擋在她的面前,聲音有些輕飄飄地道:「你就不好奇,我怎麼會在這裏等着你嗎?」
岳箏很不客氣道:「一點都不好奇。」說着便直接往路中央走,企圖繞開他。
但唐文緊跟着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笑着道:「在下卻很想告訴你,並且……」
岳箏掙扎不開,急得大喊道:「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行兇嗎?」
這下剛剛就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路人出聲了,「那後生,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就是就是,那邊就有兩個巡街的衙役!」
唐文連忙笑着解釋道:「多謝大家關心了,昨天惹了娘子生氣,她就非要回娘家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原來是小兩口鬧彆扭啊,有什麼事好好說。」
「大男人可不能跟女人家動手。」
「你」,岳箏氣得臉頰緋紅,恨聲道:「誰是你……」
話沒說完,就被唐文捂住了嘴巴,一臉妥協地笑意:「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別在賭氣的說這話了,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談談。」
眼睛卻盯着她,一點驚慌都沒有,大有你再說,只會讓旁人誤會更深的意思。
岳箏狠狠地拉開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字一句道:「好,咱們好好談談。」
然後就在路人類似「就是,坐下來慢慢說」的勸架聲中跟着唐文向一邊的茶樓走去。
一坐下,岳箏就看着唐文道:「有什麼話,說吧。」
唐文卻並不理會,而是就像與好友來茶樓聚會般,點過茶,又點了幾碟點心。
他如
080 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