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這樣直接明確地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岳箏聽着他這依舊攜着清冷之氣的「我愛你」,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那……」她欲開口,容成獨卻一低頭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唇,停留片刻,接着說道:「所以我不想跟你道歉。」
頓了片刻,他又說道:「你只需記得,我愛你,就行了。」軟下來一些的語氣眨眼間就又變成了霸道的命令。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講道理。」岳箏沒好氣道。他能在這個時間點過來,她很感動,猜疑生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但是,這個男人呀!不想道歉?就算不是他的錯,道個歉也沒什麼吧。
她不滿意地想道。
看來還是不明白。容成獨同樣不滿意,一雙大手在她腰際凹處揉揉捏捏。「我說,我愛你,你明白嗎?」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記住了,明白了。」岳箏不遠不近地倚在他的頸間,有些大聲地說道。
「別不耐煩」,容成獨眼光中儘是寵溺,笑意道:「傻瓜,道歉將會顯得我們之間多麼生疏啊?」
岳箏忍不住撲哧笑了,「歪理」,她輕聲嗔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竟只因他幾句話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屁股突然一疼,岳箏笑意全無。「容成獨,放開你的手。」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揉捏就算了,竟然還用掐的,還那麼用力。
低斥間縴手已經抓住了後面的大手。
卻是冰涼一片,岳箏心中一軟,握着他的手便沒放開,拉到身前,無聲地搓了搓。
見她如此,容成獨也有一瞬間的安靜。
他很享受她的關心。
「箏箏,其實你的屁股很暖的,我放在上面烤烤就好。」容成獨突然道,邪魅無賴到極點。
岳箏被氣得兩頰發熱,為什麼他堂堂一個王爺,這些什麼話張口就來,毫不避忌?就是尋常人家,誰會把屁股放在嘴邊?
一下子扔掉了他的大手,岳箏犯惱地走開。已經懶得說他了。
「幹什麼去?」容成獨卻馬上抓住了她的手。
「給你做點熱食。」岳箏不甘不願,沒好氣地說道。
容成獨唇角微翹,不過還是很遺憾不能再多與她溫存一會。他更樂意她用另一種方式讓他熱起來!
岳箏也沒有麻煩,就給他下了一碗餃子。其實平叔下的還有剩,但男人不吃,岳箏只好重新下。
看着他優雅從容地進食,岳箏無奈而又好笑。
容成獨一舉一行盡顯高雅潔塵,但此時,他隨意地坐在農家廚房中,卻又沒有半點突兀。
「你也要吃嗎?」旁邊的女人端坐着,看着他,容成獨心情很好地問道。
岳箏搖了搖頭,「你真難伺候,我下的餃子與剛才那些有什麼差別?」她問道。
容成獨挑眉,卻並沒有說什麼。若非這餃子經她碰觸,有那榮幸被他吃下去嗎?
一碗二十幾個餃子,容成獨卻只吃了十幾個就放了碗筷。
岳箏明曉他灌了一路冷風,而他的身體又不好,擔心他着了風寒。可是畢竟半夜裏,也不想逼他吃太多,於是又盛了一碗餃子湯逼着他一滴不剩地喝了。
出了廚房門,容成獨還因為被灌了一肚子熱湯而清冷着一張臉。
實在是,自小到大從未有過被人逼着吃東西的經歷。而且那湯,除了熱,就是餃子味。
不過從心到身卻都暖了起來。
因為容成獨的突然到來,瞎婆婆一家人都很拘束。
容成獨卻並未去正廳,瞎婆婆一家再次過來見了禮,他便毫不避諱地親密地低頭對岳箏道:「咱們出去。」
岳箏看了看黑乎乎的夜色,冷風嗖嗖的子夜,出去?出哪裏呀?
「我帶你回房休息去吧。」岳箏這麼說道。
他不是商量的語氣。「我想我在這裏,婆婆一家定是睡不好吧。」容成獨淡然道。
「不會不會」,邦子爹連忙說道:「王爺隨意,隨意。」
岳箏看他,精神奕奕,又看了眼婆婆,便道:「好吧。」
不過就快子時了,岳箏擔心鞭炮聲會把兒子吵醒,醒來若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