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服男人卻道:「刁一民也是個狠角色,不然就憑他這一殘疾人,能坐上省書記的位置,還列席中央政治局。」
徐京華笑了笑,對唐服男人的刻薄毫不在意,輕聲說道:「西陵,就是要一個夠狠的人。不然,上面怎麼會把他放到西陵來!」
「這倒也是。」唐服男人又塞了幾顆葡萄到嘴裏。那一盤子的葡萄,幾句話的功夫就沒了一半。
徐京華看着他,問:「那你覺得,我要不要做點什麼?」
唐服男人終於停下了那葡萄的手,喝了口茶,清了清口後,看着徐京華,道:「這就要看你打算做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怎麼說?」徐京華問。
唐服男人笑了一下:「你要只是想讓西陵省換個天,就豫元一個就夠了,剩下的,刁一民會搞定。當然,你要是想要更多,那你要做得得更多一點。」
徐京華沉默了下來,顯然是在考慮唐服男人的話。
徐京華在統戰部部長的位置也坐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之所以能在這西陵省站穩腳跟,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要不是他,他如今的狀況估計跟霍家駒差不多,即使能好一些,也好不到哪裏去。
想起這幾天兩次討論會上的場面,徐京華不由苦笑了出來,霍家駒這三年被羅貫中打壓得根本抬不起頭,省長的這稱號也就是叫的好聽,實際上,有些地方,連羅貫中的秘書都不如。可想而知,這三年,霍家駒過得有多憋屈。不過,這一回,他是罵爽了,但接下去估計得要好長一段時間,他的日子得要難過了。以羅貫中記仇的本性,肯定是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的。
徐京華出神想着這些的時候,唐服男人站了起來,走去了裏面。
等他回過神時,那唐服男人已經從屋裏又走了出來,不過,手裏多了文件袋。徐京華疑惑地看着他將文件袋扔到懷裏,倉促接過後,問唐服男人:「這是什麼?」
唐服男人神態懶散地坐舒適後,才回答徐京華:「一個環保節能項目,太和市是候選城市之一,不用我多說了吧?」
徐京華明白過來,立即說道:「不用。」
「決定權在你。」唐服男人靠在椅子中,看着徐京華。徐京華掂了掂手裏的文件袋,笑:「挺重的。」
唐服男人看着他,道:「得想好了!」
徐京華收起臉上笑意,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時,有手機鈴聲響起。唐服男人不知從哪摸出個市面上很少見的老版手機,看了一眼,按掉了,抬頭對徐京華說:「不留你了,有點事。」
徐京華點頭,轉頭吩咐小許:「你去把車上的那盒子拿下來。」
唐服男人皺了下眉頭,神情頗為嫌棄地道:「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要還是上次那東西,你還是別拿出來了,不然我還得給它扔垃圾桶了!」
徐京華笑:「放心,不是。家裏那個自己做的雲糕,你上次不是說好吃嗎?她可是記住了,前幾天別人送了點飴糖來,她立即就做了一大盒,非讓我給你送來,她對我都沒這麼上心過!」
唐服男人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又給按掉了。徐京華瞥了一眼,道:「是她打來的?」
唐服男人沒回答這個問題,有些煩躁地擺擺手,催促:「我的事,你別多管,趕緊走!」
「行,我走了。對了,萊萊下個星期回來,你有空就過來家裏一起吃個飯。」徐京華說完,見唐服男人點了頭,轉身走了。門外小許從車後座抱了個大盒子下來,小跑着抱到那特色平房內,跟唐服男人打了個招呼,又小跑着出去了。
上了車,小許在前座猶豫了一會,轉頭問徐京華:「大哥,你真打算讓豫元同志去太和市?」
徐京華抬眼看他:「有什麼問題嗎?」
小許遲疑了一下,回答:「問題倒是沒有,只不過,您本來不是跟豫元同志說過,考慮將他放到晉陽市歷練兩年,然後再轉回省里嗎?現在這樣一來,他心裏會不會有意見?」
徐京華笑了:「這個倒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而且,到哪裏不是歷練。」
「但是,太和市現在的情況……」小許話說到一半,就被徐京華打斷:「好了,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對了,我聽說今天羅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