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雷中蓮不說話了。
高管事又恢復了淡淡的笑意。
「老雷啊,不要怪別人總戳你的痛處打你的臉。」他說道,「你這人總是滿口的道理滿口的理論,滿口的為什麼。」
他說到這裏又皺眉。
「你為什麼總是問為什麼?」
雷中蓮低着頭沒有說話,高管事搖搖頭含笑對方老太太等人迎了去。
雷中蓮這才抬起頭,看着那邊熱鬧的人群。
「因為我不服。」他喃喃說道,「因為我們輸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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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送什麼送,不要送了。」柳兒對着圍在車前的人沒好氣的喝道,「又不是什麼光彩事。」
方老太太等人神情尷尬。
方太太百般不舍的收回按着車內鋪設的褥墊的手。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少爺的。」君小姐說道,看了眼身旁躺着的方承宇。
「承宇,承宇。」方大太太掀着車簾喊道。
方承宇蓋着厚厚的被褥,似乎是睡着了,不動也不說話。
「他睡了,別吵醒他,行路更方便。」君小姐說道。
柳兒再不遲疑的放車簾,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趕車的趕車的。」她不理會方大太太等人,直接開口喊道。
蹲在牆角的雷中蓮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低着頭牽住了馬韁繩。
「走走。」柳兒擺手。
雷中蓮果然牽着馬就走。
柳兒跳上後邊的馬車,催着跟着出去了reads();。
真是說走就走,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了呢,方老太太等人忙跟上送出大門。
護院門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看着馬車出來忙前後左右散開擁簇着,雷中蓮坐上馬車,抬手揚鞭。
鞭子沒有挨着馬,也沒有落地,就在空中打出清脆的一聲。
馬車輕巧無聲的向前而去。
方老太太等人只來得及站到門前。
「怎麼不等等就走了,這趕車的怎麼這麼沒規矩。」元氏急道,「怎麼找了個這麼沒眼色的。」
站在一旁的高管事有些尷尬的轉過頭。
是啊。這趕車的的確是個沒眼色的。
「這趕車的是誰啊?怎麼沒見過?」方大太太皺眉問道。
高管事忙上前施禮。
「是鋪子裏的。」他含糊說道。
竟然不是家裏的?方大太太一心只忙着關心承宇。倒沒在意這些雜事雜人。
「可靠嗎?」她驚訝的問道。
這個人…還真不好說可靠不可靠。
尤其是對方大太太來說。
高管事甚至都沒敢說出他的名字。
「是我挑的。」方老太太說道,替高管事解了圍。
聽到是這樣,方大太太便不再問了。再次抬手拭淚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
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怎麼,走的這麼快啊。」她愕然說道,心又揪成一團,「承宇的身子可經得住顛簸?」
便再次對趕車的車夫生起質疑。
行不行啊?
鋪子裏那些趕車的。車上多是裝的貨物,一個個隨意的很。根本就不是伺候人的人。
話說回來,這個車夫好像在哪裏見過。
方大太太怔了怔,旋即面色發白,身子微微發抖。
「母親。」她轉過頭。看着方老太太,聲音顫顫,「你挑的這個趕車的是不是那個姓雷的?」
方老太太默然一刻。
「是。」她說道。
姓雷的怎麼了?四周聽到的人都有些不解。
但方大太太卻神情悲憤。看着方老太太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為什麼?」但她最終只說出這三個字reads();。
方老太太看着她輕嘆口氣。
「咱們回去說。」她柔聲說道,拉住方大太太的手。
看着方大太太這反應。四周的僕婦丫頭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問。
如今在家裏可不敢亂說話,連續出了好幾次事,大太太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