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中最大的辦公室便是馮寧的,但馮寧來會所並不多。陳凡走到馮寧辦公室的時候,馮寧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張望着。馮寧長相很會儒雅,近一米八的身材保養的很好,臉上戴着一幅金絲眼鏡,總喜歡穿着灰色的休閒西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的一方大佬,倒像是一位大學教授。
馮寧認識陳凡已經有十多年了。那一年,陳凡的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雙雙喪生,而肇事車輛卻逃逸了。那時陳凡剛上初中,經此巨變,也無心學習,便成為了街頭流浪小孩中的一員。不久他又遇到了同是孤兒的二毛,兩人便成天混在一起,靠父母留下的一點錢和撿點破爛過活。好在家裏有房子,總有個住的地方。一天,兩人為了撿破爛,與另一夥小孩發生衝突。對方人多,不久陳凡和二毛便被打倒。但陳凡卻是死活把二毛護在自己身下,自己承受着拳打腳踢。
那些小孩下手一個比一個狠,陳凡覺得自己就要被打死了。幸運的是,這時有人高喝着把那些小孩趕跑,把陳凡兩個人拉了起來。那人問了兩個人的情況後,就帶兩個孩子到一個修車行洗了傷口,又上了藥。那個人就是馮寧,那時他才三十歲不到,當時還是個洗車店小老闆。從此,兩個小孩有空就在馮寧的店裏幫幫忙,總算有了口熱飯吃。並且在馮寧的逼迫下,兩個小孩好歹也讀完了初中。馮寧以後掙下若大家業,其中艱險重重自是不必說。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陳凡雖然也參加了不少,但馮寧卻從不讓他和二毛做過任何髒活。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你們倆是我養大的,身上還是乾淨些好。在陳凡的心裏,馮寧與其說是老大,不如說是父親,儘管馮寧只讓陳凡叫自己寧哥。
馮寧無論到哪兒,都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跟着。讓人奇怪的是,這個人是保護馮寧的,卻又不像個普通的保鏢。而馮寧對他一直很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很尊重——馮寧一直稱呼他為德叔。德叔的身手很好,據會所的老人說他不止一次救過馮寧的命。但儘管陳凡和二毛也得到過他的指點,卻從沒親眼見過他全力施展——他們兩個一起上,也就是轉眼間就倒在地上痛哼了。而德叔教給陳凡的和教給二毛的並不一樣,他教過二毛的全是些格鬥的技巧招術;而教給陳凡的卻更多的是些奇怪的姿勢和打坐呼吸之類的。不但如此,德叔還讓陳凡發誓不把他學的這裏東西告訴任何人。
陳凡一直好奇德叔的來歷,但貌似整個會所都無人知道。他有一次去馮寧,馮寧卻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他又去問德叔,得到的卻是一個標準的過背摔。
門沒有關,德叔象標槍一樣筆直的站在門邊,一如既往的板着臉。看到陳凡走過來,卻是難得的揚了揚嘴角,就算是笑過了。陳凡在門邊上敲了兩聲。馮寧聽到敲門聲,回過頭來,卻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聽說你前兩天被新疆人打了,沒事吧?」
陳凡這才想起,馮寧在辦公室一般是不關門的,而以前的陳凡進馮寧的辦公室也是從不敲門的。於是笑道:「都是因為二毛要買切糕吃,早沒事了。」馮寧笑道:「二毛很有錢嘛,能買得起切糕。」說完,卻自己笑了起來。
馮寧又指了指樓下道:「下面也是你安排的吧?」
陳凡道:「我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會來,就讓阿強他們在下面造一場事故。下面就這一條單行道,一出事故就會堵死。這樣那些警察就只能從路口走過來了,也好拖住他們一會。」
馮寧笑道:「還不讓他們回來?」
陳凡嘿嘿笑道:「等戲演完了再回來吧。」
馮寧也不再問,走到桌子後面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了指老闆桌對面的椅子,對陳凡道:「坐下吧」。又打開抽屜,摸出一包白皮的香煙,丟給陳凡道:「特供的,自己打開抽。」
陳凡也不客氣,自己便拆開煙,點燃了深深了吸了一口,又把辦公桌的煙灰缸拿到了自己的面前。馮寧笑了笑,等陳凡把一口煙吐了出來為,才問道:「怎麼回事?搞清楚了嗎?」
陳凡答道:「基本搞清楚了。有兩個人是郝老大的人,就是他們蠱惑小四在酒吧里賣搖*丸。今天來,又帶了一些毒品給小四,小四不敢接。那些人就藉機生事。另個兩個警察估計是臥底,我問過那兩郝老大的人,都說那那兩警察是新收的小弟。看樣子他們也確實不知道兩個警察的身份。外
第四章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