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國風雲
初入四月,天氣開始燥熱,花紅柳綠,浸人心脾。半個月以來,朝中對李承先的關注少了許多,照國邊境同樣沒有李承先的消息。他一夜之間仿佛人間蒸發,愁壞了皇上和雍王,李承先不歸案,新科泄題的案子只能耽擱下來。但除此鬧心事意外,皇上在朝中幹得風生水起,心頭大患已除,當真是意氣風發,只等大幹一場.........
進得春末夏初,容易犯困,這不,林瑄扶在案前單手撐着腮,手裏虛握着,眼皮耷拉着,人早已神遊太虛。俊俏的臉蛋,鼻圓口方——上面還掛着一絲口水,雖是玉冠明袍,一點也看不出有王爺的架子。南風躲在屏風後面偷偷捂着嘴笑,明媚的眼眸甚是可愛,她在四姐妹中年紀最小,只有十五。東風端着新進的瓜果進了殿裏,嗔了南風一眼:膽肥了不是,敢笑自家主子?南風羞澀地吐了吐舌頭,將目光移了過去。等到東風轉臉對着自家王爺,心裏一陣尷尬,王爺您真是可愛啊?真不把我們當外人......不過王爺連流口水都是好看,可王爺這搖搖欲墜的模樣——該咋辦呀?東風正惆悵着,一抬頭便見王妃穿着淺綠色羅裙外罩白錦褂,清麗脫俗——美,不可方物。
東風、南風急忙行禮,季悅君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望着正在打盹的林瑄,嘴角滿是笑意,這王爺也是醉了——沒看兩頁書,睡着了?季悅君輕輕伸手見林瑄手裏的書給抽了出來。
林瑄微微被觸動,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睛,心裏一驚,好好地看着書,怎麼睡着了?
&君,沈家小姐回去了?」林瑄訕訕問道。
「......」季悅君並未搭話,笑着,盯着林瑄的臉。林瑄一臉無辜地望着季悅君,琥珀色的眼睛裏寫滿疑惑,季悅君笑而不答,林瑄又朝東風,南風看了看,兩個小妮子也是眼帶笑意。
忽地覺得嘴邊一涼,林瑄下意識地伸手摸摸嘴——大窘,看書睡着也就罷了,頂多說雍王不好文盹還留口水?真是羞死人了.....
&呵...」林瑄乾笑了兩聲,「哪裏來的水?」睜着眼睛說瞎話。
&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知...王爺在書里看見什麼了?」
林瑄尷尬得笑了笑,食指摩挲着下巴,確實做夢了,夢到了李承先,能不能說?想想也是鬱悶,沒抓到這老頭寢食難安,在夢裏竟然是李承先抓自己!鬱悶,鬱悶.....
&爺讀得可是當今學世上最有見地大師周川所著。不知王爺讀到哪裏了,可有見解?」季悅君不死心繼續追問,心裏樂開了花。
「.......」林瑄尷尬得直翻白眼:剛翻開扉頁,可算是讀了?
季悅君捂嘴輕笑,好看的眼睛裏笑意更濃了,我說悅君呀,給王爺留點臉行不行?
&爺,看着時候是該去赴約了,不然侯爺等着要着急了。」季悅君見林瑄臉色不好,忙岔開話題。
&對對,今日休沐,陽光明媚,正是划水的好時候,好好享受享受春日鶯花燕舞。悅君,咱們快點起身吧。」說着林瑄急忙起身,蹭蹭往殿外走去,絲毫沒有等等的意思。
昨個江陵月約林瑄去城外渭水河畔划船,美其名曰:孝敬兄嫂。其實是拉着林瑄和季悅君作陪,給李嫣然散心。說起李嫣然,江陵月除了鬧心還是鬧心,自從人清醒以後沒一日消停的,本還擔心李嫣然會消沉,現在她是精力旺盛得只剩下一個目標——每天晚上不把江陵月喝趴下,絕對不會回去睡覺。這半個月來,江陵月苦不堪言,每日宿醉醒來頂着兩隻猩紅的眼睛去上朝,沒少被護國公罵,罵他不分輕重,玩物喪志。可李嫣然跟江陵月說了,要麼放她出去,要麼陪她喝酒,兩樣任選。江陵月一臉委屈模樣,他哪裏敢把李嫣然放出去這不是要他腦袋麼,可是他又喝不過李嫣然.....所以半個月來,江陵月清醒的時候真的少,喝多了睡眠不好,現在他眼圈發青,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慘-慘>
下了車,藍天白雲直逼眼帘。林瑄瞅瞅東瞅瞅西,渭水湖畔熱鬧得緊,都是結伴出遊的人。水面上花船琳立,船舫相依。
&還早了。」林瑄不見江陵月的影子,轉身體貼地將季悅君往身邊拉了拉,輕聲問道:「悅君,出來遊玩開心麼?」
&然,最近難道和王爺一同出來,便是什
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