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上的對峙,她永遠處於下風。
如果再硬碰硬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顧惜君抿了抿唇,突然安靜了下來,許凌寒凝着她,慢慢的氣也消了下去,他翻了個身,反手鎖上門,隨後點了支煙抽着,在青霧繚繞下,顧惜君默默的坐在了馬桶蓋上,雙手搭在膝上,盡力的捂着那幾塊破爛的碎布條以遮擋着春-光。
她低着頭,不說話。
也不知道是怕了還是在生悶氣。
許凌寒靠着門,多的是時間跟她耗,待一支煙燃盡,他的心情平復了很多,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她,「穿上。讎」
「……」
又是打個巴掌給顆甜棗的行為。
顧惜君不屑,只瞥了眼便無其他動作,許凌寒皺了皺眉,也不跟她犟,索性親自動手給她穿上,「顧惜君,你也別跟我鬧,分手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我都沒同意你一個人分什麼手?」
「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分手是一個人說了算。」
「那不是我的規矩。」
「……」
顧惜君咬牙,扭頭看向別處,許凌寒拿着她的面具沒好氣的扔到了一旁,正要說點什麼時,手機響了。
進了一個電話。
劉樂婭的。
他瞄了一眼,直接將手機扔給了顧惜君,這麼隨手一扔的動作,看的顧惜君直冒火,「我不是垃圾桶!你不要什麼東西都往我身上扔!」
「接電話。」
「你的電話幹嘛讓我接?」
「你不是很在意我跟她的關係?現在我把手機給你,你想怎麼查就怎麼查,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可以嗎?」
手機,是最私人的東西。
他能把手機給她,顯然是明確了態度,除非是在之前將手機里的信息清了個一乾二淨。
許凌寒這麼做,顧惜君總覺得這樣是顯得自己小氣了,但事實上錯的明明是他,此刻被他這麼一弄,好像無理的是她一樣,搞得心裏很不舒坦。
顧惜君呷了呷嘴,賭氣的將手機丟回給他,「誰要你的手機。」
然而,
路線錯誤。
手機,撞上了隔板,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再次將逼仄的氣氛帶到了谷底。
顧惜君是手誤,但當下只能挺直了腰板不讓自己慫,許凌寒眯了眯眼,看上去很不高興,「撿起來。」
聲音,不大。
卻……足以攝人。
顧惜君膽子不小,但心裏也是怕他,跟他僵了會兒才不情願的彎腰將手機撿了起來,那般乖巧受氣的模樣,看在許凌寒眼裏,着實舒心的很。
這臭丫頭,就是欠收拾!
比她硬,她才會聽!
不然真鎮不住!
許凌寒心中思忖着,趁着這個勢頭,他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手機拿穩了,別再掉地上。」
「……」
強-權之下,唯有妥協。
若是反抗,受苦的只有自己。
此刻,先逃離了此地再說。
顧惜君權衡着,到底考慮着自身的安危,沒在這跟他撕起來,他抱着她出了洗手間,外面,齊刷刷的站着兩排人,黑衣黑褲,見着出來的許凌寒,彎腰齊聲道,「三爺!」
這陣仗大的……到底是大哥級人物。
顧惜君默默捂臉,視線,透過指縫,瞧見了被攔在人牆之外的劉樂婭,她穿着與她相同的服侍,站在隊尾,因為人-流的阻攔,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在外-圍喊着,做着最後一絲的挽留。
「許凌寒!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真的,
不要了嗎?
劉樂婭痴痴的念着,回應她的……只是一個毫不猶豫離開的冰冷背影。
她以為,她想要的,一定都能奪回來。
包括男人。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徹底失去他了,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是,是她個人自導自演的獨角戲。
「哥哥,這就是你要保護的男人,是你覺得能守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啊……我夜夜噩夢纏身,而他呢……事業有成,抱得美人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