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秦之日月同輝>
都城那邊斥候傳來消息尚且穩妥,景監等人也快馬加鞭,提速前往安邑。嬴熒玉倒是想和玄綾說些話,解釋誤會。但一路上玄綾都冷着一張臉,比起來時更加疏離了,讓嬴熒玉差點凍傷。
往往她一走上前,玄綾便不着邊際地躲開,弄得嬴熒玉也沒好意思再貼上去。一身男裝也總不好老是打擾玄綾,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糾結。不過,這反倒讓嬴熒玉少了心神去思考前一世的恩怨糾葛。等她想起之後,一行人等,已經到了安邑城外。
柳樹似舞腰,春風拂面瘦。安邑的景致沒有大梁的好,可王城的儼然貴氣已經從城門之處便看出來了。來往的人,大多行色嚴謹,沒有大梁的眉飛色舞。還看到了幾輛五蓋的青銅軺車,向來也是士大夫受魏王賞賜的坐騎。一想到櫟陽連馬車都拉不起,景監和嬴熒玉的心裏都着實忍辱。
只不過,讓景監驚訝的是,就連魏國的國都盤查都十分鬆散,幾乎沒有看他們的行囊,隨意地打量了幾下,便放他們同行了。要麼是軍律不嚴,要麼便是自信地近乎自大了。
一干人等進了安邑,都不知道是在逃避嬴熒玉還是她墨家的據點真就離城門如此之近,進城沒走多遠,玄綾就先行告辭了。她在嬴熒玉和景監面前拱手道謝,面色如常,皎皎如冷月,到讓人覺得先前的熟絡都是假象。嬴熒玉想留她吃頓便飯都開不了口。
嬴熒玉回頭,看着軺車後面和她傷已痊癒的夥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起身往一個巷口拐彎了。嬴熒玉竟然無端生出了一種不舍的情愫。她明明知道,過不了多久,玄綾就會來到秦宮,站在哥哥嬴渠梁的身側,成為大秦最尊貴的女人。可所有的念頭,似乎都不怎麼讓人愉快,特別是現下的道別。
只可惜,她也有要事在身,所有的念想都只能吞入腹中。待軺車轉過幾個彎,再也看不見玄綾的身影之後,嬴熒玉才訥訥地轉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麼?掛懷了?」景監一個大粗漢沒注意不出奇,嫿娘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這一問,景監也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既然都在安邑城中,鷹羽你也不必如此喪氣。後會可有期。」
&說什麼!」嬴熒玉自然之道他們口中的人指的是玄綾,還偏偏真被他們說中了。自己饒是擔心玄綾的安危。
安邑不比大梁,這裏到處是上至天聽的達官顯貴,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她白了一眼明知自己身份的嫿娘,沒想到,嫿娘坦然地很,那慵懶的模樣似乎還在嘲笑嬴熒玉的情不自知。
逗着嬴熒玉的趣,很快就來到了指定的驛館。派出去的斥候,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大大的兩個歸至二字寫別在牆上,肅殺大氣。這驛館生意冷清,平日裏更是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店不迎客。要不是這街來的人就少,要不然還真不懂,這大梁來的富商怎麼會選了這麼個地方休息。
嫿娘隴上了面紗,跟着他們進了驛站。景監等人一進去,軺車便被拉到了後門,大門一關,這生意本來就不好的驛館居然閉館了,暫停營業。
裏面沒有任何的景致佈置,空蕩蕩的叫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紅色的塗料在第一進大堂用的尤為刺眼,昭示着央央魏國的大氣,可一穿過第一間,再穿過第二間,第三間居然用上了墨一般的黑色,肅然地讓人一下子想起了遠在櫟陽的秦宮大殿。那也是這般黑色地近乎黑夜的顏色,隱忍,肅穆,讓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裏是秦國商賈密探斥候的根據地,大大小小關於魏國的消息都是從這裏經手傳出到秦國將士手上的。不說助了一臂之力,拯救好幾次秦國大敗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他們直接下了地窖,見到了秦宮中享有神算美稱的子洛,就是他掌握着魏國千千萬萬的訊息,從中判斷整理出有用的發往櫟陽。
子洛面色略白,鬍鬚甚少,乾淨地只比嬴熒玉多了一點點毛孔。他身材消瘦,略有病軀,說起話來也是帶着咳嗽,似乎是在地窖中待的時間太長了,連瞳仁都是淺色的。他見到景監等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招呼了幾聲,又鑽入了竹簡之中。
那是連嬴熒玉都沒有見過的書海,整個地窖足足有在醉千秋的三個那麼大,而這個地窖里裝的全是竹簡,還有一大堆堆在地上,繩子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