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二姐夫。」
魯善一進門匆匆行了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下來,又是叫丫頭上茶上果子,又是指使小丫頭給他絞了帕子擦臉的。
銀竹和肖智也不以為意,總歸魯善就是這樣的人,到誰家也不瞎客氣。
&夫這是?」肖智問了一聲。
&妹呢?」銀竹也問了一句。
&珠去八妹家了。」魯善灌了茶,總算是覺得涼快一點,這才能安安穩穩和肖智說話:「二姐夫,我聽人說陛下又要叫地方上貢奇石?」
&是。」肖智苦笑着回答:「我們這些個翰林已經跟陛下進言了,可惜陛下不聽。」
&是朝中那些權奸攛奪陛下如此的。」魯善捏緊拳頭十分生氣:「不說這個,就說如今我們御林軍,說出來沒的叫姐夫笑話,多少朝多少代過去了,我還沒聽說過哪朝哪代御林軍給穿紙甲戴紙盔的,這是不打仗,就為着省錢叫御林軍穿戴那個訓練,可萬一要是打仗,滿城儘是紙糊一樣的將士,姐夫你說能抵擋得住外敵幾息攻擊?」
&甲?」齊銀竹和肖智都嚇了一跳:「何至於此?」
&不就至於麼。」魯善連聲冷笑:「朝中相公們都說什麼養着御林軍太耗費銀兩,還說御林軍整日吃乾飯又不能出去打仗,做個樣子就行了,沒必要真弄那鐵盔鐵甲的,你說這叫什麼話,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沒有養着兵見天打仗的吧,就為着這個。竟叫我們這好幾萬的禁軍今年只有紙甲穿,真是可笑之極。」
&發的不像了。」
肖智聽了也挺氣憤的:「這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麼。陛下所為寒了百姓的心,朝中相公又叫將士不能用命,長此以往,大周朝還如何安穩?」
&正我是氣壞了。」魯善拍着桌子發怒道:「如今禁軍中烏煙瘴氣的,能拍馬屁送禮的就能升官,老老實實幹正事的反而受打壓,再者,自打於龍去了肅州,我在禁軍中也沒個投脾氣的了。整日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叫人無趣。」
&情如此,妹夫還是想開些才好。」銀竹無奈嘆了口氣,又勸了魯善兩句。
魯善擺手:「我心裏清楚,總歸我是冷了心腸,老叫我窩在長安受氣我也受不住,我想着走動走動不拘去哪裏,只要叫我能到地方上好好帶兵就成,總歸我也沒有家累。跟寶珠兩個去哪都能受得住。」
&夫也想外放?」肖智一聽又驚又喜:「正好,咱們倆想到一處去了,我也覺得心寒,也不想擱長安呆了。想到地方上做官,既然如此,咱們兩家好生活動一下去一處如何?」
魯善想了想覺得這主意可行。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才開始肯定各種不方便,有個親人相互照顧豈不比孤鬼一個強上許多。
&魯善連連點頭:「姐夫想去哪裏?」
肖智一笑:「蜀州。」
魯善大巴掌使勁的摸了摸頭:「蜀州還不賴。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我覺得氣侯比長安還好。那裏土地肥沃,莊稼長的也好,只是路不好走,不過咱們既然是想躲安生的,去蜀州正好。」
能夠得到魯善的認同,肖智也挺高興:「咱們倆想到一處去了,這樣倒也好,這幾****去吏部走門路,你也去兵部活動活動,待調令下來,咱們就一起動身。」
魯善一邊點頭一邊感嘆:「唉,還記得年前咱們這些個親友聚在一起多熱鬧,如今才幾日光景就各自南北,往後還不定多早晚才能見一面呢。」
肖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別想這些有的沒的,總歸早晚能見着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齊銀竹這時候卻開口了:「去蜀州也能從肅州那邊過,咱們就走那條路吧,到時候去肅州看看老四幾個,再好生商量一下咱們去了蜀州該怎麼辦,另外,四弟妹精於機關一道,或者能幫咱們想法子把蜀州的天塹變通途呢。」
一句話,肖智和魯善都沉默了下來。
&麼的?」齊銀竹登時橫眉立目:「看不起四弟妹是個婦人?我還告訴你們,甭瞧不起婦人,要真比起來,你們這些大老爺還真比不上四弟妹呢。」
肖智見銀竹發火,立馬陪着笑臉解釋:「倒真不是看不起四弟妹,四弟妹的本事我們也知道,平時說起來也極敬佩的,只是你說的也有點忒邪乎了,幾千年都過去了,蜀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