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大刀似乎劃開了空氣,如疾風般向肖遠砍來,沒有任何猶豫,顯然是想要肖遠的命。
肖遠來不及躲閃,只能反手將劍抵上去。
他的手臂先前就受了傷,此刻刀劍向相,力道上自然是不如對方的,只一息的功夫就落了下風。
黑衣人蒙着面,目露凶光,狠狠道:「從江南到京城,總算逮到了你。」
今日他們七個人已經和肖遠打鬥追趕了很久,在此過程中他們都負了不同程度的傷,一人重傷,一人死亡。
但被圍攻的肖遠,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肖遠體能消耗了很多,又受了傷,在黑衣人眼中就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般。
看着越來越逼近的刀,肖遠面色沒有絲毫改變,目光依舊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眼中映出天上明亮的月亮。
他眼睛一抬,便看到遠處胡靈和黑衣人打做一團,許諾握着匕首正往這邊衝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黑衣人。
看到黑衣人身形的一瞬間,肖遠眼底閃過寒光。
若他沒記錯,許諾身後的黑衣人擅毒。
他今日險些中了這個人的招。
不知怎地,身上突然多了些力氣,將眼前的刀往遠推了些,但實在是精疲力盡,無法直接擺脫。
只能出聲喊道:「小心後面,有毒。」
許諾聽了,看了眼屋頂上被月亮照出的影子,估算了黑衣人和自己的距離,而後一個後旋腿踢過去,正中身後黑衣人的重要部位。
黑衣人嗷了一聲就躺了下去,不停地翻滾。
其實她是想踢臉的,奈何忘記如今的身高不給力,這才踢到了致命部位。
許諾全速到了肖遠這邊,握着匕首猛地往上一躍,準備扎拿刀和肖遠對峙的黑衣人的後心。
黑衣人通過餘光知道身後有人過來,但似乎是個年歲不大而且身量很小的人。
他本想一隻手解決。而後再解決了肖遠,怎料許諾用了全力撲過來,迅捷敏銳,像一隻小豹子似的。殺傷力不小,害得他不得不放棄抓肖遠。
黑衣人為了擋住許諾的攻擊,不得不轉過身去,就是這一轉身被肖遠一劍刺到腰上。
黑衣人急忙向另一個方退了兩步,和肖遠許諾二人保持距離。
這時又過來兩個黑衣人。另外一個則在與胡靈打鬥。
許諾對肖遠的身手還算了解,只一眼也知他受了傷,而且不是小傷。
二人背靠背禦敵,她抽空問了句:「傷口如何了?」
「拿劍沒問題,但打鬥起來就不行了。」肖遠沒有逞強,實話實說,話語裏竟有幾絲調侃的意味。
如此風淡雲輕、從容鎮定地對敵,實在讓許諾對他另眼相看。
怪不得他成了皇后的心腹。
這般心態和定力,不知是通過多少次生死攸關才練出來的。
許諾快速掃視周圍的三人,分析他們的體能以及擅長的地方。道:「左手呢?」
她記得肖遠左手的靈敏程度不比右手低。
肖遠嘿嘿笑了一聲,眼中露出許久不見的狡黠,道:「這不還沒到生死攸關的地步呢嘛,暫且不準備用左手。」
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不會用左手持劍自救。
要知道,如果沒將對方全滅,而被人知道他雙手都可持劍,以後追殺他的人身手和人數豈不得加一個等級。
他比較懶,為了以後能輕鬆點,寧可現在忍忍。
「現在還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嗎?」許諾問出這句話時。心中莫名有些憂傷。
在她看來很危險的境況,對肖遠來說竟和家常便飯一般。
肖遠既沒做官,又不曾做什麼買賣,有人追殺他必然是因為他為當今皇后做事。
肖遠還沒回答。圍着他們的三人一起攻了上來。
許諾手中的匕首太短,和黑衣人大刀對打絕對會吃虧,基本上都是近身搏鬥。
肖遠手受了傷,只能用腿,兩條大長腿地帶着勁風踢出去。
兩人這麼一打,反倒把黑衣人打得有些懵。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黑衣人定了定心稍微換了策略又是一輪攻擊。
眼看二人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