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七垣,如今『雙u』方面沒有動作,易荀就想着敵不動我不動,公皙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於是,一幫人就都打算當懶驢了,等被抽的時候再往前走幾步。
關於費南度號上的那幾隻金線盤龍的玉柱,公皙腦海中的相關古籍文獻均無記錄,這讓她很頭疼,雖然不知道玩意兒跟七垣有沒有直接或間接關係,但作為一個賊界翹楚,搞清所盜之物的價值是她覺得本分之內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已經帶着易荀和那塊破石頭出發去首都了。
「六旬介紹的人,你覺得靠譜嗎?」易荀問公皙。
公皙搖搖頭:「不靠譜啊。」
「那你還去。」
「我去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別的人,六旬那二百五隻知道這玩意兒是玉的,上邊刻的龍是金的。」公皙想想就覺得請六旬吃的那頓飯有點虧。
易荀看向公皙手裏把玩的那塊玉石,又說:「玉是高古玉,雲母閃光、包漿、斷新老都不能再明顯,表面這層金線裹龍是金水淌過精巧琢成的龍身,看琢工,應該是西周或者漢代的技藝。」
公皙點了點頭:「可我想知道這幾件中國古物是怎麼到費南度號上去的。」
「有沒有可能是,關於沉船寶物我們漏掉了什麼?」
「就算有漏掉的也不可能是中國古物。」
「我是說,關於沉底的沉船,我們有沒有漏掉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這幾隻玉柱跟費南度號並沒有關係?」
「沒有這種可能嗎?」
公皙悶頭想了想,最後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更疑惑了。」
「疑惑什麼?」
「疑惑我們當初為什麼要去地中海。」
「初衷是去找thea。」
「可沒有找到thea啊,而且七垣也沒找到。」
「你……」
「對兆玟……你還有印象嗎?」
易荀皺了皺眉:「在澳洲墜機那對賊之一?我以前跟她有交集嗎?該對她有印象嗎?」
「我們跟她沒交集,但芒雲有,芒雲已經跟我坦白了她跟兆玟雙生姐妹的關係,她還交代有個男人找上她利用她姐姐的身份威脅她聽命,把thea引到地中海就是她照了那個男人的意思。」
「難怪飯桌上她那麼在意找不找thea,可是無論知情與否都不會有人怪她。」
「你理解錯了,她在意我們去不去找thea,不是因為愧疚。」
「你是說……」
「我現在還不敢說,但直覺告訴我,芒雲有問題。我現在開始懷疑她的目的不是把thea引到地中海,而是把我們一行都引到地中海。」
易荀不說話了,對於芒雲朵朵,他的了解並不多。
公皙繼續:「我們到了卡薩布蘭卡機場就被扣了,然後被迫斷了通訊……」
「我跟六旬也是。」易荀打斷了公皙的話。
果然……公皙眯了眯眼,說:「所以我聯繫不上你。你以為thea在海底,我以為你在海底,所以最後我們都下海了。」
易荀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你身邊都是些什麼高端動物……」
公皙略顯無奈:「芒雲絕對在我的計劃之外……誰知道這裏邊關係又複雜了一層。」
「照這樣看,她在意我們找不找thea確實不是因為愧疚,而是不找thea我們就無法走進她的計劃,還好即使我當時不理解你的說法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疑慮。不過你以後真的可以提前跟我通個氣的,你就不怕我給你搞砸了?」易荀最不滿意公皙的地方就是先斬後奏自作主張。
公皙已經快要奔三了,這毛病根深蒂固了,改不了了,於是她嘴兒甜的說:「你這麼厲害需要我提前跟你通氣嗎?那就不顯得我太小看你了嗎?」
易荀的嘴角又抽搐了兩下。
「好了,接着說。我們放棄了thea的話,對方也會放棄她,她自然就安全了。再說芒雲,如果我們猜測成立,就是說她騙了我,根本沒有她口中的一個男人,一直都只是她找的擋箭牌,又或者,那不是個男人,而是兆玟……當年關於兆玟兆韓墜機身亡的新聞雖然轟動一時,但並沒有人真的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