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對陰謀佈局並不太擅長,但他很少被人陰謀算計,只因為他行事只依照一個準則:決不能給任何一個人背叛第二次,是敵人就永遠是敵人。
戰場上從來容不得犯錯,洛天宇既然是敵人,就不要指望他好心對待自己,每一次行動,都必有陰謀,沒有發現只是因為自己眼光不行。
蘇慕眉頭緊皺着,心念轉動不休,如果自己是洛天宇,那樣怎麼對付敵人呢?
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做法,就是讓宇文光死在敵人的手上。
當着皇帝的面,謀害大宇儲君大皇子,這個罪名任憑什麼人也擔當不起,在大宇皇宮中,就算本領通天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靈魂感應中,站在宇文風背後的那個老太監,應該是太監吧。
那人形容枯瘦,面無表情,頭微微低垂着,看起來就象一個毫無威脅的普通人,但在蘇慕的心靈深處卻感覺一陣不妥。
在靈魂層面,那老太監全身散發出一陣陰冷的寒意,如同一汪深潭,怎麼也望不到底,但危險的感覺卻是壓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人最少是七級戰士,甚至更高,雖然早就知道一國王者不可能毫無防備的與他們見面,但他還是暗暗心驚。
以前曾經想過,實在不能完成任務,就找個機會刺殺皇帝,但現在才發現,自己實在想得太美好了,想殺皇帝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因為他發現,除了那個深不可測的老太監,殿角處還站着一人。
那人身着黑衫,剽悍冷酷,身上氣息磅礴,靈魂之眼看過去,就看到一汪血海,腥氣撲鼻。這人也是一個大高手,看他衣着形貌,應該就是黑衣衛首領宇文海了,也是宇文風的忠狗。
其人武技高強,辣手無情,從他身上的血腥味就可以看出這人的兇殘。
在大宇王朝,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稱此人為大宇凶獸,沒人敢在他面前對宇文風有任何不敬。
「屠夫」宇文海,這名字說出去可以止小兒啼。
見蘇慕看着他,宇文海似乎感應到什麼,一雙死灰色的眸子望了過來,眼中沒有半點溫度,仿佛蘇慕就象看到一具死屍,一根木頭。
「這人練的功夫,已經走入邪道,或許不能稱之為人了,稱他凶獸的確恰如其分。」
蘇慕暗暗想道。
有着這兩個高手在銀華殿,自己要真被栽髒陷害,那可是跑都跑不掉,鐵鐵的死路一條。
所以,宇文光決不能出問題,決不能在自己手上出問題。
但事情總不會依照自己的意志發展,他一心想着離這事遠遠的,不讓洛天宇的計謀得逞,別人卻不這麼想。
「蘇醫師,上次見你在創生醫學上的成就十分高深,連老夫都覺自嘆弗如,不如讓你主刀吧,心臟上的問題你最有權威。」
李宏寬一臉笑眯眯,看起來沒有半點惡意,完全是前輩醫師面對後生晚輩的期許與讚嘆。
聽到這話,蘇慕心中一股涼意升起,靈魂中感應到極大的危險,就算沒有第六感示警,他也知道這事做不得。
雖然還沒找到危機來自何方,但只把握一條,救宇文光的事自己不去做,就能不擔責任,這一點他卻是明白的。
「李教授,您就別抬舉我了,殿下身份何等高貴,哪能讓我動手?我乃後生晚輩,技術水平遠遠不夠,更比不上前輩您的穩重老到,這事還真不敢佔先,還請前輩親自主刀,讓晚輩也能學習一二。」
蘇慕笑嘻嘻的說道,面上神情要多真誠有多誠。
「蘇醫師,有些場合可以講究論資排輩,但這次治療殿下卻是能者為先。說實話,在心臟上動刀,我真的比你要遜色兩籌,還是你來合適點。年輕人應當仁不讓,有些時候要勇於擔責任才是,再說,治好了,皇上的賞賜對你也大有好處。」
李宏寬不愧是為人師表,一番話說得很是有理,更是情真意切,把一個愛護晚輩的教授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如果是先前,蘇慕一定會以為這李教授跟洛天宇合謀對付自己,把自己推上前台,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靈魂感應中,李宏寬這一番話確實出於真心,沒作一點假,他的確是很欣賞蘇慕的創生刀術,希望讓他有所表現
第二百四十八章 詭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