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清茉,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暖粉色帶小碎花的睡衣,露出了她的胳膊以及一截小腿。
雖然徐清茉的膚色並不像柳思穎和張言那般的白,甚至比起章紫林來說都要略黑一些,但是在這件暖粉色睡衣的映襯之下,卻顯得她又白又通透。
說話的時候,徐清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過從她那不斷劇烈起伏的胸膛上,白寧遠還是能夠看的出來,此時的徐清茉,是在強裝鎮定。
她臉上的面無表情,恐怕只是想要掩飾自己內心裏的那份不安吧。
白寧遠不由得暗暗好笑,不過還是順從的進入到了徐清茉的房間當中。
緊接着,在將徐清茉的房門關閉之下,他故意的反鎖了房門。
鎖芯響起的聲音將徐清茉給嚇了一跳,剛剛故意做出來的那些鎮定瞬間破功,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慌的神色,對着白寧遠問道:「你……你鎖門幹嘛?」
「干!」白寧遠忽然調皮的回應了一個老司機都會明白的梗。
只可惜徐清茉並不是什麼老司機,純的好似一張紙一般的她,並不能夠領會這個梗的含義,所以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白寧遠,大概還在想等着白寧遠說幹什麼呢。
白寧遠搖了搖頭,沒有再跟徐清茉開玩笑的心思,而是打量起了徐清茉的房間。
前世的時候,白寧遠自然沒少去徐清茉的閨房,而這一世,雖說是徐家跟前世已經明顯發生了改變,但是很多東西卻是改變不了的,譬如眼前這極簡風格的陳設。
徐清茉的房間裏沒有那麼多少女心的東西,只有一張床、一個壁櫥以及一張梳妝枱而已,其他的便沒有了什麼陳設,甚至連個玩偶公仔什麼的都不見一隻。
白寧遠一屁股坐在她的床鋪之上,緊接着便在徐清茉的注視當中仰躺在了上面。
床鋪很乾淨,上面縈繞着一股屬於徐清茉的味道,徐清茉有一點小小的潔癖,白寧遠知道這是很多學醫之人的職業病。
「你這個人,幹嘛呀,一上來就躺人家的床上。」徐清茉皺了皺眉,對着白寧遠略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白寧遠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去跟她說什麼「干」的梗,而是理所當然的對着徐清茉說道:「當然是睡覺啊,叔叔阿姨讓我在這裏睡的,又沒有人安排,我只能睡在這裏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此時白寧遠那一臉壞壞的樣子,徐清茉覺得有些心慌,同時還下意識的想要打人。
她努力的深呼吸了幾下,維持着自己的情緒,然後看着白寧遠,噘着嘴吧說道:「現在知道說叔叔阿姨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爸媽說的那麼溜,臉皮還真是厚。」
「這有什麼呀,以後見了我爸媽,你一樣得跟着我喊。」白寧遠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到白寧遠的樣子,徐清茉覺得自己更想打他了。
「走開,這是我的床。」徐清茉走到床前,看着白寧遠開口說道。
但是話剛一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給抓住了,緊接着一股大力傳來,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便朝着床上倒了過去,徑直摔在了白寧遠的懷裏。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白寧遠的氣息,徐清茉的心更加慌亂了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推着白寧遠的胸膛,似乎是想要掙扎着離開的樣子。
但是白寧遠已經熟練的抓住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攬着她,不讓她逃走,同時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咱爸咱媽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確了麼,今天晚上我肯定是要在這裏睡的呀。」
「誰跟你……是……咱爸咱媽……了……」徐清茉費力的掙扎着,但是白寧遠嘴巴里噴出來的那些滾燙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之上,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身上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
「你說,你都跟了我了,你爸媽肯定就是我爸媽呀。」白寧遠對着她嘿嘿的笑道,然而,還不等他繼續調戲下去,卻發現懷裏的徐清茉,居然肩膀一聳一聳的抽泣起來。
這就哭了?
白寧遠下意識的有點懵。
「你別欺負我……」徐清茉的聲音軟軟的、怯怯的,話語裏面滿滿的都是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