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這些天要做什麼準備工作嗎?」林振德現在就是當局者迷,這種事情,主動徵求女兒的意見。
前面開車的許陽一直想笑,為了給老丈人面子,還是忍着沒笑出聲罷了。
「要做什麼準備啊?」林悅仔細想了想,她媽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穩妥最有效的法子是來苦肉計,可是要是苦肉計的話,她爸這一把年紀了,不好恢復,再說,誰也不忍心弄這個么蛾子出來啊。
「這次的問題出現在情書上,這樣吧,你也給我媽寫情書,我負責給我媽送過去,一天一封信,別偷懶啊」林悅摸着下巴,半晌才想出這個法子。
「噗嗤」許陽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林振德頓時尷尬了。
「你笑什麼,再笑的話,小心我也讓你給我寫情書!」林悅趕緊維護她爸的面子。
林振德搖頭擺手的,「這可不成,我都這把年紀了,怎麼能寫出那種東西,不行,不行」
「那您就在外面繼續呆着吧,正好享受一次難得的單生活」林悅要做甩手掌柜的打算。
「好好好我寫,我寫就是了」林振德求饒,老婆不管他,閨女再放縱他自生自滅,那回家之日就是遙遙無期了。
林悅把他爸送景豪,景豪裏面有他們經常住的房間,林悅上去幫着她把屋子收拾好,衣服整理好,這才走了。
林悅走後,林振德也沒心思去忙手邊的活,走到桌子前,給助力打了個電話,讓他往上面送一些信紙過來。
那男助理送上信紙來之後,林振德又把人家喊住了,大概意思是問了問對方有沒有對象之類的。
那助理平時也是農村孩子,畢業後直接來當了助理,剛大學畢業哪裏有對象?猛不丁的聽他這麼一說,還以為是要給他介紹對象。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臉蛋漲紅着,期期艾艾道,「那個。林哥我還沒對象呢」
扭扭捏捏的說罷,期盼的看着林振德。
林悅她爸揮揮手,示意他出去,竟然沒對象,那肯定是沒寫情書的經驗了。那就不找他來幫忙了。
「這就走了?」小伙子有些蒙圈,不是要給他介紹對象嘛?
「嗯,沒事了,有事我給你打電話」說罷,低下頭忙着自個的大業。
林振德拿着鋼筆,撲好信紙,仔細想了許久,都沒從腦袋裏抓出任何一點有用的東西,最後,牙一咬。寫了個開頭,『親愛的玉琴……』
「太土氣了吧」林振德說罷,把那寫好的開頭攥了扔在紙簍里。
想了半天,還是寫不出一個字。
打開電腦,想着從電腦上找點資料或者是模板啥的借鑑一下。
剛打開電腦,未來女婿的電話打進來了,「許伯,我跟您說,既然你要寫情書,那就得發自肺腑的寫。千萬不能取巧,你知道不,尤其是不能從網上摘錄,不能讓別人替筆。我大娘從網上一查,就能找出原份的」
林振德默默的關上了網頁。
車裏,林悅看着許陽掛斷了電話,瞥了她一眼,「高興了?你幼稚不幼稚?非得要把我爹的所有退路都給打斷才心滿意足啊」
林悅看透了他的那點小心思,斜着眼望着他。
「我哪裏就是幸災樂禍。我這是幫着我岳父追求幸福」長期被壓迫的某人眉飛色舞。
這次對於兩人吵架的引火線,林悅去看了看,人家或許早就不記得她爸了,看到她進來,也只是有禮貌的問着她是剪髮還是燙髮,說話的功夫,兩個小孩子從裏面跑出來,抱着她的腿喊着奶奶。
如果她不上大學的話,估計孩子也該這麼大了。
看着人家忙碌的身影,她搖頭,自個還真是幼稚,各人都有自個的時光,誰還惦記着當年陳年爛穀子的事,人家子孫滿堂,生活快樂,估計早把她爸爸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林悅從理髮鋪出來,許陽發動汽車,從鏡子裏看着她如釋重負的表情,戲謔道,「怎麼了,這次看清楚了,放心了?」
「嗯,放心了」林悅把腦袋靠在他肩頭,「我這是杞人憂天,白操閒心,走吧,去車站」
今個是大哥回來的日子,她爸在酒店絞盡腦汁的寫着情書,讓許陽去車站接人呢。
林元思回來探親,帶着好幾年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