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餐點極為簡單,兩盤清蒸鯉魚、糯米飯製成的粑粑、一疊小分手撕雞,飲品為一壇「苗酒」。
祭尤節的餐飲力求簡潔古樸,食物的口感偏向於清淡。
爾蕾:「鯉魚好吃麼,今天的飯都是我做的呢,糯米粑粑也是我親手打制的。」
朱北辰:「嗯,口感蠻清淡的。」
爾蕾與朱北辰的位置緊挨着,不停地夾着滑嫩鮮美的魚肉往朱北辰的碗裏塞着,生怕怠慢了客人。
苗地新年的第一餐不免顯得有些寒磣,朱北辰卻嚼得頗有味道,一餐飯下來難得得美味溫馨,魚肉俱全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韓清欣,「酸醋魚,醋是不是有點放多了?」
三千,「鯉魚是清蒸的,哪裏有放醋的?」
朱北辰,「你倆說人話?」
七間口含着飯菜,喉嚨艱難地咽下,滿足地表示,「第一餐古樸的飲食文化,我感覺沒什麼不好,謝謝爾蕾姑娘的好手藝,我吃飽了。」
話畢,七間趕忙放下碗筷,樂呵地乾笑着起身,迫不急待地逃離這處暗藏冷箭硝煙的無形戰場。
……
記錄畫面跳至下一段落,80年代的那支隊伍一行人紛紛在鏡頭前亮相。
&家說點什麼吧。」
&樣吧,機器電量不多了,我們一人一分鐘的時間。」
&點遺言?」
&的,現在開始吧。」
隊伍里一男一女在鏡頭前交流,他們決定死前留下點什麼。
&年,8月1日於苗疆黑水河外雨林,這裏的日照很美,不會損害愛美同志的皮膚。」
平頭男子故作輕鬆地表訴着,一臉的疲態。顯然他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負責操作設備的男子手臂微抖了下,他應該是在問詢。
平頭男子答覆,「不了,給她多留點時間。」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鄒巴巴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設備交至女人手上,鏡頭後的那名男子走入畫面。
&家好,我叫祥子。」
&片雨林真的很安靜,埋藏屍骨確實是個好地方,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祥子平靜地說完,他的遺言同樣短暫。
&呵,這個女人完了。」靈貓生冷地說。
&些女人就是這麼蠢的。」她又補充着。
靈貓對於裏面的畫面再提不起半點興趣,一骨碌爬起來,伸展四肢。
&什麼意思?」九尾。
&覺得那兩男人的話像是在跟這個世界告別嗎?」靈貓。
一個在確定年月日,並且說道日照暗淡,不會損害女性皮膚;另一個感嘆雨林內的安靜,他們想在這裏埋屍骨,但未必就是埋他們自己的屍骨。
大夥細細想後,方覺心寒。
在一片僅有三人的雨林中,兩個男的在為同行的女伴開着一場追悼會。男人們各自送上一句悼詞,女人在一旁錄製自己的喪禮現場。
&了,梅子,趕緊說幾句,時間不多了。」祥子着急地催促着女人。
&我可以不說這麼喪氣的話嘛。我們也許還可以走出去的。」梅子雨帶梨花地揮灑着淚水。
雪花滿屏,視頻中斷!
&早就說過,這個女的一副死人臉,面相就是個短命鬼。再往前走走說不定還能碰見她,起碼白骨還是能遇上的。」靈貓的第六感極准。
穿山甲心頭一冷,半蹲着的身子朝着一側倒去。
&面~這畫面不對。」他驚異地朝着顯示屏確認,設備在自行攝像,捕捉着前方的景物。
他將攝像機舉至胸前,又再度放下,幾番來來回回地折騰,面色蒼白起來。
&麼了,你看到了什麼?」九尾低低地問。
周邊的環境完全暗淡下來,如同進入了深夜,唯一的光源就剩下白虎手中的探照燈,而穿山甲拍攝的場景處則是一片黑暗,他的動作明顯是在對着前方的空間反覆對比。
九尾奪過穿山甲手中的設備對照着暗處的雨林,她一直在懷疑這裏的強磁現象已超過電子設備可以工作的臨界值,為什麼這台攝像機還能不斷地播放畫面。
當畫面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