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仁兄,這香氣……」
大林向門伯回應道:「適才不是說了我家大小姐身染怪症嗎?整日裏都心神不驚、無法安眠,後遇一雲遊方士開出此方,常以此香帶在身邊方能稍寧心神。」
「哦……」
門伯點點頭,悄聲問道:「這是什麼香?仁兄可否告知於我?回頭我也去配製一些送於我那相好的……」
大林不屑的笑了笑,亦低聲道:「不是我小瞧閣下,這香你可用不起……你聽說過朝庭御用的龍涎香嗎?」
門伯這會兒着實嚇了一跳,拿龍涎香來當寧神藥物來使,可見對方的來頭絕對不小。
他在這裏楞着,車中少女不耐煩的聲音復又傳了出來:「幾句盤查用不了這麼久吧?姐姐的病可耽誤不得!」
話音剛落,一小袋東西從車中扔將出來,少女接着道:「該交的城門稅交了便是,多的賞給他們喝酒,不要誤我行程!」
大林拾起地上的小布袋,順手就塞到門伯手中道:「軍爺,我家二小姐脾氣不好,能通融就通融一下,我們這趕着給大小姐尋醫治病那。」
門伯悄悄打開一條縫,而裏面的東西也不用多說,反正門伯雙眼這會兒是金光直冒,忙道:「不敢不敢,請各位入城。」
說完揮開攔路的門卒,給一車二騎讓出道來。
大林翻身上馬,引着車駕入城而去。一眾門卒忽拉一下全部湊到了門伯的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道:「大哥,這人是什麼來頭啊?」
門伯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來頭肯定不小,指不定就是城裏哪位大人的家眷。看看這個,是那個二小姐賞給我們的,咱還從沒碰上過這麼大方的,不是家勢了得或是家中巨富能這樣?別的不說,下午換了崗哥幾個去找間酒肆好好的喝上幾杯。」
一眾門卒一陣歡呼,不過有一個心細點的門卒遲疑道:「大哥。不是小弟多心,方那個趕車的真的很眼熟!好像……」
門伯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那門卒道:「好像什麼?你心還是不是一般的多!我問你,你當了幾年的門卒了?」
門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應道:「四年多了……」
門伯敲敲拍拍門卒的肩膀道:「我才兩年多點,但我卻混到了門伯。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會比你裝傻!有些時候不要太認真。太認真的話容易得罪人的,不該問的事就別去問。像剛才這種情況你要是問得太仔細……唉算了算了,看你那笨樣說了你也不明白。一邊站着去,記得換了崗去青果酒肆。」
「青果酒肆?」
門卒猛然一下反應過來,吶吶道:「這青果酒肆聽說本來是昔日的陸僕射名下的產業。後來因為陸僕射棄官返鄉,被郭祭酒給接手了下來……哎?那個趕車的馬夫好像是陸僕射!」
門伯哂笑道:「我呸!陸僕射那是什麼人?家財萬貫奴僕成群,會屈尊來趕馬車?哎我說你你什麼時候才能變聰明一點?不然我看你一輩子也就是混個門卒。」
門卒歪着頭自言自語道:「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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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這麼個道理,其實那門卒並沒有看錯,趕車的馬夫正是陸仁。不過陸仁有稍稍的易了那麼一點點的容,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是不容易看出來。至於車中坐的自然是貂嬋與陸蘭,貂嬋因為臉上有條淡淡的紅痕,相對來說比較顯眼不好露面,所以就扮作了「生病」的姐姐,一般露面的都是陸蘭。
其實陸蘭在許昌這裏也算是頗有些名氣。認得她的人也不少,但那時的陸蘭才十幾歲而已,現在五、六年的時間過去,陸蘭身上的變化也是很大的,再者許昌這裏的變化也同樣很大,多少有些物是人非,還認得陸蘭的人就不怎麼多了。而且由於當時陸仁身份高的緣故,陸蘭也不太可能在大眾面前輕易露面,一般的人等不認得陸蘭也正常。
卻說陸仁這一行人在許昌城中尋了間偏僻客棧包了下來,打賞過夥計之後推說大小姐有病。吩咐他們沒事不要來打擾。而這會兒陸仁正坐在房中趴在床上享受着貂嬋的推拿之術,嘴裏還直哼哼道:「天那天那,幾年的養尊處優下來我身子骨也都差了!才趕了半天的馬車就腰酸背痛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陸蘭在一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