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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和小紅連忙稱「是」,淑慧在心裏暗暗叫苦。
見滬森吃吃的笑,淑慧挑眉說道:「滬森,我想吃朱家鋪子的菠菜魚圓湯,你去給我買。」
兩個人像仇人般掀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都不服誰,誰都將誰恨之入骨又拉扯不清。滬森歪着腦袋說:「好呀,我去買」,又說:「不過菠菜還是少吃點,吃多了眼睛要綠的。」
王媽當他是開玩笑,對墨茹道:「太太,少爺說笑呢,菠菜是好東西,好東西。」
墨茹疑惑的看向滬森,「森兒,這是怎麼回事?」
「媽,我鬧着玩呢,我這就去買」,滬森拂拂袖子,往門外走去,嘴裏含糊不清的喊着:「要多吃菠菜,眼睛吃綠了也要吃啊。」
墨茹看出來了,她的兒子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因為從男孩變成了男人,還是高燒遺留下的後遺症沒有消褪完畢。墨茹猜不出原因,只有等待時間去驗證了。
屋檐上最後一滴冬雨滴入荷花池中,驚出一池漣漪。今天的月亮很低很圓,把院子照的清晰亮堂,雙喜窗花和月亮遙相呼應,卻又隔得那麼遠,顯得窗花孤獨而又淒涼陰冷。
這一夜,滬森沒有回家。
他邀路陽去舞廳喝酒,燈紅酒綠的舞廳,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滬森說:「路陽,我要和淑慧結婚了。」
路陽愣住了,不一會,抓起一瓶啤酒澆到滬森的頭上,「你怎麼能娶我看中的女人?」
滬森笑嘻嘻的抹了抹臉,伸出雙臂抱住左右兩邊的舞女,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女把雪茄塞到滬森嘴裏,他愉快的吐着煙圈,抖抖腿說道:「你的女人?我還不想娶她呢,我的女人,不也嫁給了別的男人。」
兩位舞女格格的笑,頭上別着雞冠一樣大紅色羽毛的舞女趁機往路陽懷裏蹭,嬌滴滴的道:「大爺,我不就是你的女人麼。」
路陽推開她,悶悶不樂的端起一杯紅酒,咕咚咕咚的灌到了腸胃裏。
滬森勸道:「好了,好了,我們都不是痴情的種,別為了一個女人,搞的天崩地裂似的。」
路陽不看他,臉上的肉因為不悅在劇烈的抖動,他拿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像是在跟滬森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我沒你灑脫,拿得起放得下,從我決定追求淑慧開始,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連我新婚的妻子也沒碰過。」
滬森笑的手舞足蹈,「你在為劉淑慧守身如玉啊?」他對兩個舞女說:「去,驗驗這位大爺的真身,這位大爺還是個處呢。」
兩位舞女花枝亂顫,水生物般浮游在路陽身上,「大爺,今晚買了我吧。」
另一位說:「大爺,也買了我吧。」
滬森往桌上扔了一疊錢,「你們兩個我們買了,陪我們跳舞去。」
舞女歡欣鼓舞的收起錢,嘻嘻哈哈的拖路陽往舞池裏走。
路陽被煩的不行,一臉認真的對滬森說:「滬森,你要對淑慧好啊。」
滬森隨口應道:「知道了,知道了,路少爺,我來替你疼她。」
跳完了舞,四人又回到座位上廝混喝酒至半夜,這才跌跌撞撞的互相摻扶着住到舞廳樓上的房間裏。
酒醉的路陽在樓梯上絆了一跤,嘟囔着:「滬森,你變壞了,不潔身自好了,你就是個壞蛋,是個壞蛋。」
滬森伸手想扶他起來,自己卻被拉到地上,後來怎麼回的房間,兩人再也沒想起來。
滬森醒來時,窗明几淨,枕頭邊上的舞女仍在做着美夢。他拿起自己的物品出了房間,沒有去尋覓路陽,獨自走到餐廳吃了午飯,然hòu 趕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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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回來了。他從酒吧往沂家打了電huà ,現在他成家了,凌菲也快結婚了,再不像以前,需要處處避嫌。
北方春天的真正到來,以連續一個禮拜的春雨為開端,從滬森離開北方的那天開始下,下的人心都潮濕了。天氣不好便有了懶惰的藉口,凌菲除了去學xiào 上kè ,其它時間以身子不舒適為由把自己關在家裏。
此情可待成追憶(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