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觀看的男人,閉上眼睛,眼裏有溫熱的霧氣浮上來。
他和自己賭,如果女人看見他,奔着他過來,那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就像一切狗血橋段里的情節一樣,那是他們之間冥冥中的註定。
他願意為了找回過往記憶,為了她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從那個男人身邊搶回她。
夾着煙的手指竟有點緊張的抖。他漆黑眼眸注視她的長髮。
女人經過他身邊,沒有發現牆壁邊陰影里,長腿交疊,擰眉糾結的男人。
確切說,是根本想不到。
男人貪戀地吸了一口這個花痴女人身上特別好聞的令他不排斥反而舒服的味道,瞬間有衝動想去攔住他們。
然而他的腳步頓住,女人身子一扭,被她身邊的男人迅速的扶起,彎腰脫下她的高跟鞋打橫抱起。
儘管女人在那男人的懷裏扭動着,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殷斐一把擰掉煙蒂。
收回邁出的長腿,火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漸漸遠去的兩個人影。
殷斐靜靜的靠牆不動,深深閉眼,長長久久,讓胸腔里這份壓抑難受慢慢釋放,他多日來的追問,等待,此刻近乎絕望。
胭脂被林可思抱的很尷尬,很無語,接近憤怒的掙扎。
「林可思,你吃錯藥了,幹嘛抱着我,快放下來。」
走過塞納河的橋已經在另一個方向的林可思嘴角帶笑,把胭脂放下來:「你的腳扭了不打緊吧。」
這個方位,他估摸着那個也急火火趕來巴黎的男人應該看不見了。
他不是聖人,是的,他還是普通男人,不會再為了所謂胭脂的幸福,她和殷斐的愛,犧牲自己。
他相信,沒有殷斐,胭脂和自己也會幸福。
胭脂瘸着腳,慍怒的兀自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又轉身折回來,看着林可思:「林可思,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真的,我們就好好做朋友,不要這種曖昧。」
「胭脂,九點了,不是我們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我送你回酒店。」林可思顧左右而言他。
「不必,我自己認識路。」
胭脂鑽進路邊的的士,沒允許林可思上車,便叫司機急急開走。
林可思嘴唇崩成一條直線。
杵在橋頭。
胭脂第一次,對他這樣動怒,不留情面。
他不甘的心更強烈。
周圍燈火璀璨,水面上的遊船里響着歌聲,林可思愣愣的站了很久,直到手機響,提醒着他回過神來。
「鍾子瑩?弄好了?謝謝,好,發到我郵箱。我回國就聯繫你。」
掛斷手機,盯着變暗的屏幕,林可思嘴角翹起,殷斐,難道我一次都贏不了你嗎?未必。
午夜。希爾頓酒店的旋轉大門外帶着醉態走進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
紅赤的眼,被夜風吹亂的額前的碎發,露出鎖成川字的額頭。
「斐哥哥。」大堂里沙發里坐着等的金婉柔趕忙迎上去。
「喝了酒?我扶你回房間。」
小手挽上殷斐的手臂。
金婉柔的腳繃帶已經拆掉,可以踮着腳走路。
踮腳,並不嚴重的後遺症,但是對一個原本健康的人來說,也是終身殘疾。
殷斐渾身的酒氣,令服務台的金髮女郎都蹙眉扭臉。
衣衫鬆散着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肌。他歪頭看着身邊的金婉柔。
意識朦朧的抬手捏住她的下頜?
「你?怎麼在這?不是被他抱走了嗎?」
金婉柔瞬間一愣,懵懂片刻卻猛然回過神來,斐哥哥把她當成了胭脂。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清高浮躁,當做又怎樣。
此刻站在斐哥哥身邊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女人。
「來,這邊電梯——」
金婉柔挽着殷斐,男人長臂搭在她的肩上,蹙眉,意識恍惚似曾相識:「我好像見過你,你說,我是不是見過你?」
「見過,斐哥哥,我們是未婚夫妻怎麼會不熟?」
「哦——未婚——」殷斐手指點着金婉柔的肩膀:「未婚就變成已婚,女人,我好
248是你把我帶上樓的,你還喜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