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一個威嚴的聲音滾滾而來,如同嗚咽神雷。
緊接着,身前的虛空忽然蠕動起來,聲音還未完全停止,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已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速度竟比聲音還快,東方宇暗暗提起百倍的警覺。
牛得草躬身道:「爹,您怎麼來了?我們只不過是會朋友呢。」
袁白等三人自然是慌忙施禮。
蟲唱兒也行禮,指着東方宇等道:「牛叔叔,這是唱兒的朋友。」
牛嘯天先是瞪了兒子一眼,既而滿含笑意地看向蟲唱兒道:「唱兒也來了,我這蠢兒子沒欺負你吧?」
牛得草使勁地向蟲唱兒擠眉弄眼。
蟲唱兒道:「倒是沒有,不過是想來聽我彈琴罷了。」
牛得草在他父親身後向蟲唱兒不停地作揖。
牛嘯天撇了一眼東方宇等,臉上微微露出驚色,道:「唱兒,你是不是要回家?來,我先送你一程,順便去見見你另外三個叔叔,品嘗一下我們的冰酒。」
小鴉一聽有冰酒,已開始流着哈喇子猛點頭。
蟲唱兒喜道:「那太好了,早聽說叔叔的瞬移其快無比,即使把我們送到天鵝湖,也能讓我們節約至少十天的時間。」
「哈哈哈,」牛嘯天大笑,道:「你們都上這飛舟。」
牛得草等像聽了聖旨,乖乖地閃了上來。
東方宇正待觀察這「牛魔王」如何施展瞬移,忽覺得耳畔生風,如同在隧道中穿行,只不過猛然提速和降速之間讓胸腹翻騰,極為難受。如此數十次,眼前已是一片美麗的叢林。
這裏是叢林的邊界,前方是層次分明的灌木和草原,一望無垠。
牛嘯天說了一句,「到你們鵝叔這裏來」,便消失無蹤。
蟲唱兒這時才問牛得草:「牛兄,之前只聽說冰川有三位妖聖,怎麼剛才牛叔叔說是讓我見過三位叔叔呢?」
牛得草咧着大嘴道:「妹子,謝謝你剛才為我掩飾。你這幾位朋友真厲害,愚兄現在是真有些佩服了。你不知道,我四叔是鹿王,幾年前剛剛突破到准聖。」
幾人一邊乘舟飛行,一邊重新互相介紹。東方宇雖然被牛得草陰了一次,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幾人倒是很快打的一片火熱。
不多久,眾人就飛到了天鵝湖上。這湖更像是海,浩浩蕩蕩,無邊無際。最奇的是湖上飄蕩着白霧,顯示着湖水很高的溫度。正是這湖才讓周圍數萬里有綠色的植被,看不出一點冰川的模樣。
辟邪悄悄向東方宇傳念:「大哥慢走,水下有寶。」
東方宇心下一抽,再有寶也不能要啊,這有四個准聖呢。
大約半個時辰,眾人看到一座翠島,並不大,遠遠地便能看到全貌。中央一棵火紅的巨樹之下,有熒白的橢圓形巨石,四位長者坐於四方。
牛嘯天招呼道:「唱兒,這是你路叔,快來拜見,其他人都坐吧。」
蟲唱兒和東方宇一一拜罷了幾位大能,也學着袁白等隨意在四人之間找座位坐了。
石桌上酒肉甚豐,有小妖們不停地為大家上冰酒。這酒入喉如一道冰線,又烈又爽。犼、辟邪、小鴉與四個年輕的獸王一邊痛飲,一邊怒贊。
東方宇一邊吃着,一邊暗暗奇怪,不管蟲唱兒是什麼身份,這接待規格也太高了。四大准聖一齊出面,詭異啊。
東方宇覺得,這倒更像是四個准聖有什麼事要先見面商量一下。
酒過三旬,牛嘯天忽然道:「唱兒啊,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一下你和你的朋友。」
東方宇暗道,果不其然,這就來了。
蟲唱兒一愣之間,鵝皇接過話題道:「這湖是冰川的生機所在。如果這湖出了問題,冰川上的億萬生靈便會面臨浩劫。這湖的下面鎮有兩樣寶物。」
說到這,鵝皇矜持地看向幾個年輕人,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辟邪很隨意地道:「我剛才就給大哥說了,水下有寶。」
四位準聖一驚,正在面面相覷,只聽犼問道:「你只知道下面有寶,你可知道是什麼寶?」
辟邪搖晃着大頭,這次他真沒感覺出來,應當不是金石類。
犼信誓旦旦地道:「其中一件是一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