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這一次被張競馳這樣恐嚇,他可能下個月就會不動聲色地砍掉我大半的訂單,我必須想辦法從別的客戶那裏,挖多一些訂單過來。
最終,我的目光落在同在福建的一家工廠身上。
那家工廠的老闆叫蔡文斌,他大概是35歲,長得有些胖乎乎的,笑起來像佛一樣挺和藹。在我接手他這邊的業務之前,紅姐跟我提過醒說蔡文斌他這人特別好色,讓我平時應酬時候注意着他點,但是我從去年跟他家的業務之後,他一直沒對我動手動腳,也從來不像其他客戶那樣圖個嘴皮子上面的便宜,他說我懂設計,是個人才,他願意跟我做生意。平時他那邊要有個什麼新訂單,他偶爾也願意在微信上面第一時間跟我透底。只是最近,我總覺得他熱情過度,就比較少聊了。現在一想想,我也好幾個月沒跑去他那邊跟進了,我想着也該過去走動走動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先去了紅姐的辦公室,我扯了一堆的理由,說了我不想再跟博聯了,提成我也全不要了,紅姐聽得一驚一乍的,她最後以為是博聯那個王卓義對我提出很污的要求才導致我不乾的,我知道跟我有過同事緣分的王卓義這次這黑鍋背得挺冤的,我在心裏面默默祈禱他別給我們念叨打噴嚏了,而我最終也沒多作解釋。
紅姐沉思了一陣,她還是執意等回款了分我提成,我最後跟她撂挑子說不要,她再囉嗦我跟她絕交,她才沒多作勉強。
完了博聯的事之後,收拾了一下心情,開着車就去找蔡文斌了。
好在這小奇瑞今天沒招惹我,它一路跑得挺正常的,我很快就到了蔡文斌的工廠這邊了。
沒想到我還來巧了,聽那個小前台說蔡總出差了好幾天,今天才回來,我就過來了,我跟她客氣幾句,又從包包裏面拿了個備着的不太值錢但是小女生喜歡的小禮物送給她,她很快樂呵呵去幫我通傳了。
沒等幾分鐘,蔡文斌就把我給召進了辦公室。
好幾個月沒見,他還是那樣熱情,不斷地給我折騰着拿了最好的茶葉泡茶,他還直接跟我兜底說他這邊出差拿了個大項目回來,下個月的訂單給我翻倍。
我們聊得那個叫相談甚歡,好幾次我想藉故告辭,但是蔡文斌卻偏偏挽留我一起吃中午飯,而我想着他這邊都應承下個月的訂單給我翻倍,我也該出手請個飯什麼的了。
誰知道,這吃飯就吃喝了三個小時,蔡文斌能扯的話題一個又一個,最終他接到工廠的電話說來了客戶,他這才跟我告辭了,還約我有空去唱k。
從酒店裏面出來,我看時間也就三點多,於是我就想着先回去廠裏面,再想想哪個客戶還能壓榨壓榨。
回到工廠之後,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渾然忘我地做着資料備忘,連下班鈴響了我都沒聽到,直接紅姐過來敲我的卡座,說下班了,我才反應過來。
我把客戶名片冊放到抽屜裏面鎖好,拎了包包就跟紅姐混在下班的同事裏面,並排走出了工廠的大門。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紅姐還說過幾天就放清明假了,她要回去她老公那山溝溝的老家去掃墓,估計到時候還能請上幾天假什麼的,問我到時候有啥安排。
我一邊從手包裏面掏車鑰匙,一邊想說估計宅家裏,卻措不及防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湊上來,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還一把拽住我的包包,她連個自我介紹開場白都沒有,瞪着我扯開嗓子就罵:「狐狸精!賤人!騷包娘們!」
我被罵懵了,在看這個女人穿戴挺整齊,也化着淡妝,不像是神經病,我心裏面第一個湧起來的念頭就是我被認錯了,我將自己的包包往我這邊扯了扯,我挺心平氣和地講道理說:「大姐,你認錯人了吧?「
我真挺客氣的,但是這個娘們兒卻得勁了,她一邊拽着我的包包,一路吆喝招呼着我那些正下班走出來的同事,她扯着嗓子在那裏喊:「大家快來看看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三!「
因為她的吆喝,好些平時跟我不算熟但是卻因為我業績好每個月拿獎金而對我很不爽的的同事不近不遠地站在那裏看着,指指點點着,我感覺我遇到的不是善茬,我也懶得跟她特麼的瞎扯淡了,於是我說:「大姐,你最好是把話給說清楚了,你要是沒個理揪住我在這裏瞎說,那我會直接報警!「
紅姐